义尚有不足,应当说人丢了弓、人拾了去便是了,何必说楚国人呢?!如此看来,孔夫子是将楚人和人区别开来,比那楚王的境界不知高出多少。如今子高公子却要老夫放弃将白马和马区别开来的说法,岂不是与孔夫子背道而驰?!公子口口声声都是儒家之言,可到了老夫这里,却要反对孔夫子的观点。想跟我学习,却又教我放弃所教的东西,即使有一百个老夫这样的人,也做不成公子的老师吧?!”
“……”
孔穿坐在那里晃了几晃,喃喃道“子曾经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陈政确是听不下去了,朝孔穿挥手道“停!别在这儿一口一个‘子曾经曰过’了,往后闪闪,我倒要见识一下什么是白马不是马!”
坐在陈政和公孙龙中间的孔穿仿佛遇到救星一般,急忙往后撤了一下。
公孙龙看看陈政,一脸不屑道“呀呵?就凭你小子也敢在老夫面前逞强?!”
“嘿嘿!”陈政一笑“你个醋缸里爬出来的酸儒,今日我倒要领教领教,白马如何就不是马了?”
公孙龙摇头晃脑起来“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再者,求马,黄、黑马皆可致。求白马,黄、黑马不可致。马固有色,故有白马。使马无色,有马如己耳。安取白马?故白者,非马也。白马者,马与白也,白与马也。故曰白马非马也。”
陈政听完,身子也险些晃了一下,驳斥道“你看你这一通唧唧歪歪的,简单说,不就是白是白、马是马,白色的马不是马嘛!”
“正是!怎么着?你小子想跟老夫比划比划不成?”
陈政伸手一指公孙龙“既然白马不是马,我且问你,老匹夫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