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赵胜坐在那里,全然一副轻松得意的模样。
陈政心想,我也别急着说不认得,万一自己穿越前那位真身跟这两个人是桃园三结义,或者是三个火枪手,再或者他们俩一个是苏西、一个是乔治,都跟自己从小跳过泥坑呢?!
没等陈政有何回应,那位年轻公子站了起来,拱手道“久闻吕公子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子曾经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在下孔穿,字子高,乃鲁国人氏,孔夫子六世孙也。还望吕公子不吝赐教才是。”
陈政一边拱手还礼,一边想,孔穿?孔子高?孔子的学问确实是高,可这位六世孙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旁边那位又是谁呢?
坐在孔穿身边的老者“哼”了一声,歪着嘴喃喃道“一个商贾之人也敢登得大雅之堂,在天子面前出言不逊,世上竟有此等不自量力之人,真是咄咄怪事,咄咄怪事啊!”
虞卿一笑道“公孙先生出言何必如此刻薄?以先生的论辩之才,也未必是这位吕公子的对手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赵胜大笑起来“子高公子,即然公孙先生不愿教你,我看倒不如认我这位吕老弟为师,他的论辩之才不在公孙先生之下啊!楼昌大人,郑朱大人,你们说句话呀?!”
楼昌和郑朱随声附和着平原君所言极是。
那位公孙先生气得站了起来,对赵胜拱手道“公孙龙不才,在平原君门下多年,虽无寸功,也经不得如此羞辱。想不到老夫游走列国之时,邯郸城中竟凭空来了个贩贱卖贵的吕公子,老夫不屑与其同席而坐,告辞!”
公孙龙一甩袖子便向外走去,赵胜想起身追赶已是来不及了。
正当公孙龙走到门外之际,站在门内的陈政冷冷来了一句“如此气量也敢称自己是饱学之士,莫不是见我来了要跑不成?哈哈哈哈!”
客厅内众人正在发愣,公孙龙掉头走了回来,伸手指着陈政“好小子,你有种!别以为你三言两语气跑了楼缓、老夫便怕了你,今日当着诸位大人的面,老夫便教你体无完肤!”说完,竟又坐回了原位。
赵胜挥手招呼陈政坐在了孔穿身旁,笑道“这就对了嘛!诶?方才吕老弟来之前,咱们说到哪了?”
楼昌道“子高公子千里迢迢自鲁国而来,只为仰慕公孙先生盛名,没成想,一番拜师的诚意却被公孙先生当面回绝。平原君心有不忍,这不,派人将吕公子请来撮合此事嘛。”
赵胜看着陈政“是啊是啊!吕老弟,方才我等可是撮合了半天也收效甚微,子高公子能否拜公孙先生为师,就看你了!”
陈政心想,甭管他是孔子高还是槽子糕,拜不拜师,拜谁为师,跟我有个甚关系?!
“哈哈哈哈!”公孙龙仰面大笑起来“子高公子既然有意拜我为师,当然是老夫的荣幸。岂料子高公子却要老夫放弃白马非马之说。老夫之所以名扬天下,正是凭着白马非马之说而行遍列国、至今未遇到过对手,子高公子要我放弃此说才拜我为师,那老夫还有什么可教的呢?!列位大人,这想拜他人为师之人,总是学问不如人家吧?!如今却要老夫放弃自己的学说,这是先来教老夫,而后再拜我为师。先来教老夫,又拜老夫为师,天下岂有这般道理?!”
孔穿环顾了一下在场之人,面露红晕道“子曾经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公孙先生虽以白马非马之说而闻名于世,然此说却有牵强附会、强词夺理之嫌,先生何不改弦更张,以儒家学说而为学子之师呢?”
公孙龙轻笑道“既然子高公子将孔老夫子搬了出来,老夫请问,公子可知当年楚王失弓的典故否?”
“……”
孔穿涨了个大红脸,怯怯道“子曾经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何谓楚王失弓,还望先生赐教。”
“哈哈哈哈!”公孙龙仰面大笑起来“当年楚王张开繁弱弓,装上亡归箭,在云梦猎场围猎,却将弓弄丢了。随行之人请求寻找,楚王却说,楚人失弓,楚人拾弓,何必寻找。孔夫子听到此事后说,楚王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