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记这个仇,于是心里就将这一笔给画了去。
“……可是他说你也不喜欢弟弟,喜欢大侠,我就想在走前来问问你,你真的不喜欢女子吗?倘若不喜欢女子,又是喜欢什么样子的大侠?”
“弟弟?”傅椋一怔,迟疑道:“弟弟,是再说穆商言?”
此时刮来一阵凉风,酒香似乎更浓了一些,已经闻不到什么梨棠花的味道了。
不远处白诺轻咳了两声,傅椋下意识望去一眼,又在萨格嗯的一声中回过来脸。
她注视着期待望着她的青年,在他眸底看见了自己的身影,脑中名为‘迟钝’的弦松了松,才隐隐察觉几分不对出来。
喜欢这个词,离傅椋似乎很是遥远。
幼年时,她也曾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念诗声中,如平常女儿家一般,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婿。
那时,她看戏本子入迷,又因着自身遭遇,对所谓行侠仗义的‘大侠’迷得不得了。
想着日后要嫁,便一定是要嫁大侠的,这样她有难时,就譬如从前被拐那会儿,就一定会有人专程来救她。
当然,期望这种东西向来遥不可及,至多是日阳下竹子管沾着皂角水吹出来的皂泡,碰不得留不下,就算不伸手去戳了炸,也会在光下不见踪影。
她懵懵懂懂度过年少,稀里糊涂嫁做人妇,似乎还不曾体会到‘心动’、‘相思’、‘心痛’一类的情绪,就好似一跃而上的到了另一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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