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差事做,总也饿不死,何苦冒这个险呢?”
温良说不过母亲,只得先把气一叹,暂且不说这些。
不过他虽然没有立马要去海外,却也没有马上就动身去京都的打算。
毕竟海上危险,去京都的路上也不见得安全。
就像他姑妈信上说的,他们也遭遇了匪贼,不过是运气好,没遇上强的,自己那边又有准备,这才没遭了难。
温良想着,如此,倒不如放手搏一搏。
他还这样年轻,这样按部就班的活,叫他如何甘心?
同母亲商量不出个结果,午间用过饭,没甚么事儿做,温良便踱步出了门,往街上混逛着。
走着走着,半路遇到个先生,正在给人算命。
便也上前看了看,听说灵验,就动了心思,就也去算了算,想要问一问出海的情况。
听得算命先生说是,万事顺遂,便打定了主意,高高兴兴回了桂花巷。
也不去问母亲,只是先斩后奏,去了宋家。
那宋员外本来就要出海,见有兄弟愿意跟着,他自己也乐意。毕竟海上生活无聊,能有个聊得来的跟着,哪里还有不情愿的?
不但船费不算他的,连食宿都一应包下。
宋员外捋着胡子说道:“等过两日,我去请乩童问一问,你我二人也都算一算这次出海是否如意。敲定好了时间,到时候咱们就出发。只是你母亲那里,也肯舍得你去么?”
温良含糊道:“家里如今生计单靠我一人,舍得舍不得的,也没得奈何。”
宋员外好奇道:“兄弟若走仕途,去到京都,你姑母应该也会接济才是。怎么想着要从商呢?”
二人年龄相差个十来岁,不过辈分却是相等的,所以只以兄弟相称。
温良笑道:“不怕员外见笑,我自幼读书虽然勤快,那脑袋记性却实在不好。叫得出水浒一百零八将,却分不清是哪位子曰来曰去。说白了,不是读书的命。若靠这个发家,是不能指望了。”
宋员外闻言,笑道:“世上却也有这样人,想是兄弟志不在此。从商,便从商罢。”
宋员外是很舍得别人家的独子去从商,而舍不得自己的弟弟不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