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跟族长一起来的,每次又只是十两、二十两的要去。起先想着,家里一个孩子三、四个月的花销也不过是这些钱。拂了亲戚们的意不好。所以都接济了。”
“可这么一次两次的,还是被要去不少钱。算一算,就这么两年时间,又被要去几十两银子,光回来这几年,少说也搭了两、三百银子进去。接济亲戚的钱,倒比给家里孩子们花用的都多。”
温如玉收敛神情,蹙眉道:“如今光景,家家都穷。要是向田里的佃农要钱,他们会饿死。没有钱,大家就都紧着吃的,店铺里的生意你知道,这两个月布料都没人买,可见普通人家不敢乱花钱。
只有这里一些乡绅人家每年来这里定几套衣裳。抛却人力、材料这些成本,再给家里每人手上发发钱,存下来一年的钱,也不一定能给松年他们在京都买个宅子。”
严嬷嬷很会为温如玉着想,也是点着头说道:“若是出账进账都能有个定数还好。这两年不稳定,不是天灾就是人祸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就是要命。”
温如玉点着头道:“这会儿南边盗匪横行,今年连陆家村都有人到了要卖儿卖女的程度。这还是我每年都有接济的情况下。我想着,要是再乱一些,倒不如变卖些家里的产业,到时候跟着儿子去京城倒好些。”
一听到温如玉说要走,严嬷嬷的神情虽然复杂,却还是说道:“是,是这个道理。”
主子要走,她理应一起的。
可是陆家的铺子在这里,她的丈夫、儿子、儿媳、孙子都在这里。
他们夫妻年纪逐渐大了,不见得能折腾得动。
可她跟了主子几十年了,也实在舍不得分离。
温如玉见她能理解,便接着说道:“只是若去京都的话,家里在清河县的一切都需要可信的人去打点。你有什么可以推荐的人没有?”
在陆家的佣人中,资历深且绝对会全心全意为她的,就是严嬷嬷了。
严嬷嬷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铁锤一家是可信的。芬儿父母、以及春桃家父母,都是老实肯干的。在家的时间长,尤其春桃的父母,手脚都不笨,还有管理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