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这么个玩意儿当副校长,体大都他妈养了群什么废物领导...”正主还没发话,颜墨自己却越说越气,砰的捶了下床板。
“阿川,你发句话,老子这就回去叫几个兄弟,把张志德家抄了,操!”
“您那帮人是混混,不是土匪,歇歇吧,老子没事儿。”安抚这位煞星着实需要费一番功夫,但这份兄弟义气也让阮凌川有些感动,前不久他们还合起伙来把人关了半天呢。
“咱那是黑蛇帮,有名有姓的!什么混混...”
“合法的么?”何正忍不住好奇。
“你闭嘴!”被狠狠瞪了一眼,何正乖乖缩回脑袋。
“好了好了,不管你什么帮,现在人在警局押着,你要真想帮我,不如直接去那儿动手。”阮凌川从果篮里抽了根香蕉,递给叭叭个没完的颜混混。
一提到警局,颜墨倏地哑火,他这个月在颜染那儿的肇事善后余额已经用完了,要再进去一次,在里面呆上十天半个月事小,他哥又得生他的气了。
“那行,我不动手,老子求我爸去,张志德活得够久了,下半辈子都搁牢里蹲着也不错,总之,哥一定给你出气。”
何正还是第一次见拼爹拼得这么大义凛然的。
何正本以为颜墨过来这趟动静已经够大了,没过多久,一阵喧闹由远及近,大老远便能从中听到一个高昂的女性声音。
“就这间了,人可能还睡着。”
可来人根本没顾那么多,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哎哟!平平,怎么样了,让妈妈看看!”一位穿着淡绿色旗袍,挎着手提包的中年妇女冲在最前头,舟车劳顿加上心有牵挂,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褪了色,点缀的珠宝也取下大半,却依旧掩盖不住她身上雍容的气质。
女人在阮凌川面前弯下腰,抓着他的肩膀,先是里里外外查看了一圈,又突然转过头,眼泪顺着本已淡得不可见的泪痕重新往下淌:“你们怎么衣服都不让他穿?!”
毕竟她在电话里被告知儿子遭遇了那种事情,此刻见人裸着上身,不可避免地激动起来。
“妈...我刚洗完澡。”阮凌川抽出床头的纸巾,帮爱子心切的王雅萍女士擦眼泪,可他擦多少,他妈就又哭多少出来。
“那也得穿衣服,着凉了怎么办。”阮母拽过一件衣服,也不管是不是她儿子的,就往人身上套,完了之后又一把抱住阮凌川。
阮凌川轻轻顺着王女士的背,尽力安抚她一时还没缓过来的情绪。
“嫌犯已经交给警方了,警察到得及时,他们没来得及...完全动手,就是受了些药物的影响,医生说没有大碍,之后也会持续观察。”陪着过来的是体大另一位黄副校长和几个领导,这些话他在来的路上已经说过一遍了,但他想两位家长应该没听进去多少。
阮父阮母名下有一家大型物流企业,两人都是早年的知识分子,在北方一带小有名气,来时心脏一直吊在空中,才显得有些失态,现在见到儿子好好地坐在自己面前,心定了大半,也该拾起成年人的稳重了。
黄副校长没料到这个叫做何正的大一新生也在这,明明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这位呢,是昨晚冲进现场,后来喊人报警的同学。”
王女士立马转过身,看清黄校指向的对象后,来到何正身前,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谢谢啊,谢谢,瞧我这德行,你别笑话阿姨啊,是...平平的朋友?跟人家道谢了没?”王雅萍扭头,对着一旁抓耳挠腮的儿子问道。
“都是朋友,应该的阿姨,我也是碰巧...”王女士的手劲出奇的大,箍得何正手腕生疼,不知道阮凌川是不是遗传了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