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崇轻轻哦了一声,道:“你们之前就见过啊。”方才在门口他把白文鹤喊出来,说是介绍认识,实则是想让人帮他应付这个大晚上贸然来访的不速之客,没成想两人已经先他一步见过面了。

“嗯,他们两位的角色已经定了。”床上还残留着凌乱的性爱痕迹,何正坐在床沿,单手搂着程弈手感结实的健腰。

“需要我怎么配合?”贺言崇走到何正面前,虽然尽量放缓了语气,可居高临下的姿态和疏冷的神情,还是让他显得强势慑人又极具性张力。

与此同时,白文鹤也来到何正的另一侧坐下,主动把着对方的手扶上自己的腰,又把脑袋搭在人肩上,像只勾人的雄性狐狸精。

“下来点儿,说话方便些。我先简单问几个问题哦。”何正朝着地毯示意。

贺言崇弯下腿,本就势要跪下,可自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男生实在不习惯这个动作,不知哪里的弦在一瞬绷紧,让他切换成了坐在地上的姿势,支起一条腿,显得随意而落拓。

何正倒不在意,只要破开那道障壁,再桀骜难驯的男人,也会把跪在他脚下当作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和男的亲过吗?”

“?”贺言崇幽深的眸子里闪过疑惑,随后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会口交吗?”何正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指,帮男的口。”

“不会。”

贺言崇余光瞟向这个男生两侧的队友,他俩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讶异,对方又接连抛了好几个问题,他只得硬着头皮一一作答,答案毫无疑问皆为否定。

“额...什么都不会啊...”何正尴尬地笑了笑。

闻言,贺言崇自己也感觉有些难堪。他虽然浪荡了些,但自认天赋不错,业务能力是绝对经得起考证的。像这种一问一个坑的情况,放眼他整个演艺生涯的面试履历,都是绝无仅有的可这人所描述的那些技能和经历,他实在不曾有过。

“你们会?”贺言崇望向边上两位。

“我会啊。”白文鹤弯起明亮的眼睛,话里充斥着自信。

“会一点点...”程弈则显然没那么有把握,答得保守。

“我刚刚列的这些也不需要都会啦,只是里面可能确实有几种技能,是演绎角色需要具备的,之前就有过相关经历最好。”

意识到如此耐心诱导的自己,何正蓦地回想起他刚发掘能力那时,怀着忐忑、期待和极度兴奋的心绪,一步步攻略阮凌川那几个极品男神的情景。

有着万千愿力加持的少年偶像,就像即将发育成熟的珍贵果实,静等恰当时机,得到的会是馥郁的芳香和甘甜爽口的汁液,若操之过急,酸崩一口大牙都属幸运。

过刚易折,尤其像贺言崇这般带着主观抵触又被叠了强大抗性的类型,最忌讳硬来。而这种类型一旦被套上项圈,其忠诚度也将是无可比拟的就像颜家那位名声在外的二少爷一样。

“有点难搞了,明天就开机了...”何正沉吟道,低头像在思索办法。

没能从队友那得到同病相怜的慰藉,又被这个副导演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地施压,贺言崇脑袋闷闷的,硬着头皮说:“我那几场戏在后面,这两天学一下不就行了。”分明是求教的意图,口吻却像是所有人求着他似的生硬。

这也透出一丝自负深空少年团的门面担当相信以他的天赋,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消多久就能掌握。

“好好说话会死啊!何导肯定乐意帮的。”白文鹤帮着打圆场。

他其实有些惭愧,这些技能不久前在他那个房间就训练过,如果他没被玩得高潮失神,错失了不少体悟的时机,这会儿他自己就能承担起教会贺小朋友的任务。

“没有不好好说话...”贺言崇撇了撇嘴,一字一顿道:“麻烦请何导指教我...伺候好男人的技巧。”只是深黑色的眼珠子里少了点诚恳,多了几分淡漠。

“没有没有...”何正微摇了摇头,说:“主要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