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春花只学会了如何控制别人,但做不到读取别人的思想。她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尝试,去摸排沈伦瀚无法接受这一步骤的症结,再制定针对性的诱导策略,去化解这种情绪。
但时至今日,她还没找准那个无形的谱。
那张无可挑剔的英俊神颜就在眼前,闫春花甚至能感触到男人红润柔软的嘴唇吐出的温热气息。但就这点距离,到目前为止,依然是她耗费无数心血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还是跟以往一样,闫春花打算先将对方安抚下来,再摸索其他路径,长期“培养”到了现在这个程度,沈伦瀚就算从状态里脱离,也不会感到任何异样,对她产生任何怀疑。
可一通不合时宜的电话,打断了她刚刚拾起的斗志。
死丫头,又在这时候煞风景!
“妈~不是说他今晚有空回来嘛,怎么还没见人呐...”一个年轻的女声响起,像是漏风的破锣。
“臭丫头,这点时间等不及吗?!他还有点事,处理完马上回去。”闫春花把满溢的躁郁都揉在了语气里。
“老妈,有些事情真急不来,您得从长计议。”
闫春花想掺和进来一事在她们母女之间不算秘密,或者说女儿作为既得利益方,根本没有反对的资格。
“哦哟,我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生了你这么孝顺的闺女?”闫春花办事不成,还被亲女儿气了一通。
“啊,我错了,老妈您忙着,我不急的,不急的。”那头仓皇道歉,生怕被多骂几句,挂断了电话。
可被这么一搅扰,闫春花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掐灭了香薰,说:“沛沛打来的,说想你呢。”语气透着难掩的疲惫。
她已经年过半百,时间真的不多了。
闫春花用的是家族单传的古老秘术,每次行使都得耗费精心配置且造价昂贵的材料,从入口的茗茶,到空气中缭绕的香雾,都是为了消解对象层层叠叠的防备,以配合她诡异莫测的引导。
而更为关键的是,秘术的达成还会折损寿命。
闫春花刚过五十,大限却已因为一次次施展逐渐逼近,让她愈发心焦,沉不住气。
她耗费巨大心血,付出了沉重代价,终于将她的亲生女儿送进了顶级明星的家门,为的并不仅仅是无私地给后代创造一个梦幻般的未来。
所谓富贵险中求,这一秘术有其代价,自有其生机一旦配上了最优质的种,不止能转而延年益寿,甚至能让朽木生花,造就第二春。
闫春花在赌命,真要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她也许会押上全部。
一小时后市中心,天府顶层公寓内。
“老公~多久没见到你了,人家好想你~”独自在家的女人冲到玄关,踮起脚尖,一把搂住了还在脱鞋的晚归丈夫。
“这么有活力。”沈伦瀚回抱住女人的腰,轻笑道。
“快点嘛,我床都铺好了~”分明是撒娇的口吻,那粗砺的嗓音却让常人听得刺耳。
“我先冲个澡”沈伦瀚把西装挂到立架上,下意识回道,却想起了什么:“你还虚着呢,这段时间忍一忍。”
“听话,满三个月,我好好补偿你。”瞧着妻子呈在脸上的不快,沈伦瀚将她拥入怀里,补充道。
许是太久未归,爱人身体的触感和身上的气息让他格外安心,消解了不少这些天累积的疲倦。
女人搂紧沈伦瀚常年自律锻炼出来的精实的腰,把脸埋在对方的肩窝蹭了蹭,极不甘不愿地嘟囔了句:“好吧...”随后仰起头,撅起了嘴。
沈伦瀚眉眼含笑,半阖上那对勾人的眸子,捧起妻子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有些习惯在沈影帝这儿,保持着戏里戏外的一致性。此时偌大的公寓套房只玄关一处有声控灯照亮,昏黄的光辉洒落在拥吻的两人头顶,直比时下流行的偶像剧里的名场面更显旖旎暧昧。
良久,女人才像是暂时满意了,松开混杂着清香跟荷尔蒙的温热男躯,道:“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