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尊,大禹之前更无谓家天下。
春秋战国征伐混乱者不肖一学,尧舜之治岂非圣贤之世?”
宋缺原还微微含笑听着,越听面上越现出惊容来,
待到宫九“尧舜之治”话落,宋缺已经是之前几度惊叹、喟叹都不曾有过的失态了。
宫九却视若无睹,依然自顾自说下去:
“我李阀是欲取天下,仿的却不是文帝故事,甚至不是简单地恢复尧舜之治,而是限制门阀世家势力,却又废除帝制,建立一个法治人权之世,宋阀主可敢共襄盛举?”
宋缺先是骇然而笑,笑里初有几分不以为然,但随着目光一一掠过桌上那些精巧器具,面容就慢慢严肃了起来。
竟是陷入沉思。
许久之后慨然长叹:
“李阀主所思所想,委实古往今来圣贤都不敢言、甚至未有思之者也!
便是亚圣孟子,也不过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何曾敢想无君之治?”
向晓久一向不擅长精细操作、攻伐人心,宫九和宋缺两人一番你来我往,他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地保持静默。
但一听到那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却是一皱眉:
“民贵君轻理所应当。社稷次之着实无理。”
“远者不需追,只看五胡乱华之中的汉家百姓,难道还不足以看清无社稷可依之民是何等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