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越尔喉咙像是被?扼住,她垂眼,绝望无助地看向祝卿安的面孔。
她该怎么办?
但是银发姑娘静静躺在地上,再不能对她开口说话。
“徒儿……”越尔跌跌撞撞扑到她身上,忍不住哭嚎起来。
哭着哭着她又像是觉得自己?可笑。
笑声渐起,夹杂在干涩的哭嚎中。
曾经震慑九州,得无数人敬仰的道?元仙尊,这时候也不过是一个绝望到歇斯底里?的女人。
她又哭又笑,几近癫狂。
越尔一遍又一遍碾碎自己?的经脉,无数次妄图用身体上的痛意掩盖心口的空荡。
可是心好痛啊。
身体的痛已经渐渐麻木了,心还是在痛。
怎么会这样痛呢?
她几乎是自虐一般描绘着徒儿的容貌,把祝卿安的手?牵起来,埋进对方的掌心。
很冷,修士死之后和凡人也是没多少区别的。
徒儿因火灵根而常年温暖甚至有点发烫的掌心,这时候冷得像是年初那场无望的大雪,一点点渗进她身体的每一处。
冷得她浑身发抖。
越尔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把她捂暖,但没有用,那点好不容易染上的暖意,依旧是一点点散去,像是指尖沙,攥得越紧流得越快。
到最后,什?么也不会剩下。
她心尖彻底寂灭。
墨发女人枯坐了很久很久,也折磨了自己?很久,直到天色有变,她才?像是惊醒一样,把人抱起。
怎么能让徒儿躺在这里?。
越尔抱起人去后院灵泉,一同?下水,把自己?祝卿安清洗干净,才?小心翼翼抱着人回房。
她轻轻将?祝卿安放到床上。
恍然理解了鱼含柳那时的眼神。
越尔也是那样痴迷地看着徒儿脸面,一寸寸扫过对方的每一处细节。
还有漠玉。
漠玉不是有复活的作用吗?
她想起来那个几乎没有人成功过的传说,哆嗦着把墨镯中的半截断玉取出来,轻轻摩挲。
但越尔太紧张,力道?分?不出轻重,指尖在滑过断面时,不小心用重了点力,皮肤被?划开,瞬间渗出血珠。
她感觉不到痛,这对于她刚刚的自虐而言,简直像是微尘落在肩头,如?果没有那抹红,根本都发现不了。
凌霄阁……
越尔像是找到了希望,整个人都因为激动剧烈颤抖起来。
她必须要得到那半截断玉。
墨发女人轻柔地为祝卿安捻好被?角。
她低头,在银发姑娘额头轻吻一下,指尖动用灵力画出许多道?金光符箓,霎时充斥在这床榻周围,将?这具尸体封存。
越尔起身,一挥手?,将?这座屋舍也设下枷锁。
一定可以的,你好好等为师。
她转身离开。
但在此之前,她还要去找方知?止打造一副保存徒儿身体的法器。
道?元仙尊携云霞光辉飞去灵机峰,只是半路有经过演武场。
霎时,她的气息被?底下外宗长老发现,皆怒起拦下她,“越尔!你包庇魔物?!”
“你难道?也投入魔族了?上清宗难道?要与我?们决裂吗!”
女人面前有数位大乘期修士拦截,无不对她怒目而视。
“滚。”越尔此时脸色难看得可怕,还带了刚刚反复折磨自己?留下来的惨白?,像是身负重伤。
“上清宗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原先闻江意还勉强能镇住的场面,随着越尔的出现,彻底崩盘。
而居于事件中心的墨发女人,却越来越焦躁,她急于去找方知?止,脸色如?鬼魅般可怖,抬手?雷光将?出。
都是一群碍事的家伙。
“你那徒儿在百宗比试上屡造天道?厌弃,前阵子又经历了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