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想如何?”越尔抿唇轻道?。
她有预感接下来的事不太妙,但既然来求……女人闭上眼,只要能让徒儿跟她回去,她都能做。
祝卿安冷眼看着她不情不愿,仿佛马上要被?凌虐的屈辱模样,忽明悟般笑一声。
或许还剩了那么?点的心软终于被?消磨殆尽。
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是?作何,难道?是?自己?逼她来找的吗?
银发姑娘垂眼,算是?彻底看清了这女人的秉性?。
太自我了。
谁没有傲气,谁没有自尊,又不是?只有她为人高傲。
祝卿安想起来百宗比试时,自己?风雨才歇,就被?越尔丢出去的空茫,愈发觉得讽刺。
“做给我看。”她以刀柄挣开越尔的手,抵在她小腹上轻敲两下。
越尔几近震色转过脸来,向来随性?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儿名为害怕的神?情。
“你说什?么??”
女人想坐起,但那截刀柄倏然往上一滑,将她按倒回去。
祝卿安还在笑,眉梢更染温柔,“徒儿不懂这些,师尊可以自己?来的吧?”
*
屋里只点了小灯,光线昏暗,但足以照清木桌前的两人。
忽有阵风吹来,烛火微摇,映在墙上的虚影也轻轻晃动,颤颤巍巍抖动着,发出点细碎的闷喘。
祝卿安抱着长虹,目光锁在木桌上身稍仰的女人身上。
昏沉光线里,女人繁复的衣袍稍散,身上的配饰未解,因着手上动作的幅度而晃,叮叮当当碎出些响。
与越尔长短不一的呼吸相?协,倒像是?乐曲,盛开在这只有她一人的歌台上。
这般坐直的动作太累,她既要撑着自己?,又要用指尖抚慰,力气将将耗尽也只将意趣拔到一半。
“徒儿……”越尔凤眸半阖,有一尾浅泪自眼尾滑下,濡湿了那点红痣,更是?鲜艳。
她宽大的衣袍垂下,稍作遮掩,只是?在祝卿安这个视角望去,没有任何作用,垂扫一眼就已尽入眸中。
“你可满意了?”越尔哆嗦着,不知是?太羞耻,还是?太羞愤,她浑身发烫,缓想起上一回这样,好?像还是?在与徒儿练功后。
那时的愉悦似乎透过沉悠记忆席卷而来,将她往上又送了一节。
竟还是?与徒儿有关。
越尔咬唇,难言的酸胀一路窜到识海,她渐渐停下。
还差,还差一点儿……女人凤眸里已满是?水光,晃荡着要掉不掉。
但她是?真没了力气,又总磨不到得趣处,腰越来越软,手抖颤着强行撑住自己?,才不至于狼狈地瘫倒在桌上。
说是?无力,其实更多是?因为有人在身前看着,耻于用力和展现自己?的嗜好?,故而久久不能到达极点。
太羞耻了。
自己?何曾在旁人面?前这般放浪过,此前再如何故意引诱,都是?她拿捏有度的,断不像现在这样,最脆弱最难以启齿的柔软都展现在人前。
越尔脊背战栗,低呼出一段气,软哑着嗓求道?,“徒儿,去榻上好?不好??”
这里实在太……太空了,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
她话音才落,下颔忽被?一点冰凉挑起,刀柄末端正抵住她喉间。
越尔心下一跳,吞咽了下,眸光颤颤往前看,正落入的却是?
徒儿毫无情欲的寂静眼底。
清澈透亮,除却本身眸色的沉晦外?,看不出一点为她的动容。
她周身血霎时发凉,滚烫的情欲如潮水般尽数退去,浮沉混沌的脑子?也在此刻骤然清醒,呼吸都停了停。
所以自己?方?才这么?些动作,甚至连徒儿的一丝心神?都牵动不了。
越尔腰开始发抖,连带着肩膀也震颤起来,呼吸急促,一股巨大的耻意在脑中炸开,如鸣雷般轰得她四分五裂。
这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