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只有银发姑娘的冷眼和无言。
她是?真的慌了神?,去牵祝卿安的手, 凤眸软下求问,“徒儿作何要走, 是?不是?为师哪儿做的不好??”
祝卿安只听完这句,顿时觉得很荒谬,“你居然问这个?”
越尔居然问这个?哪儿不好?,那儿好?过?
她屡屡表明心意,这女人怎么?可能不懂,但就是?从不回应她,可不就是?心里装着人。
如今居然来问自己?为何要走?
“你不是?最清楚吗?”银发姑娘心头无名火起,再不闪躲,一步步把女人逼退。
越尔被?她推搡着,步子?不稳,往后踉跄两下。
“你从小到大都在骗我,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祝卿安面?无表情看她,积压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化作一声声质问。
“既然喜欢毕烛,喜欢我阿娘,为何又要来招惹我?”
“徒儿,等等……”越尔本还软和的眸色化作惊神?,原先故作委屈的柔弱尽散,只想稳住她。
“因为我像她?可以满足你的思念之情?”
“徒儿,为师没有这个意思。”越尔蹙眉解释,意图安抚她。
现下的情形……不太对。
“那你什?么?意思呢?”银发姑娘丝毫没有给她歇息的机会。
“你不爱毕烛了吗?”祝卿安眼底晃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水色,笑着问出最犀利的问题。
越尔徒然沉默,作不了答,或是?说,作不了祝卿安想要的答案。
她与师姐相?伴太多年?,早已爱这人融入骨血之中,每每想起都肝肠寸断,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下。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此时莫名散去,唯剩冷寂。
祝卿安明明觉着自己?的心早便寒透,可见她沉默之时,还是?忍不住慢渗出一点痛。
在这件事上居然连骗她都不愿,该是?爱得多深呢?
她悄吸口气,稳住声音,“那我换个问题。”
“师尊,你又可有爱过我?”
祝卿安挥开她的手。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或是?喜欢也好?,你有吗?”
“越尔。”她就这样沉沉站在女人面?前,第一次喊出了这人的名字。
越尔,多好?的名字,自她八岁起,就记了许多年?,可惜一直藏在心底,就如同她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慕,一并沉寂。
反而是?彻底心灰意冷之时,才喊得出来了。
越尔后腰忽挨道?凉意,她一激灵,回头看,自己?正被?逼靠在木桌上。
女人手发颤搭着桌沿站直,艰难与祝卿安对视。
她张了张口,是?想说爱的。
爱的,这么?多年?的相?处,是?块石头都该捂热了,更别提自己?与徒儿的关系还接连往暧昧方?向偏移。
来找也是?因为想挽回,想回到曾经那般亲昵的关系。
她不能接受徒儿离开自己?的日子?,尤其是?这几日。
金陵城中不得用术,她难靠神?识找寻徒儿踪迹,只能找了处地方?歇脚,日日在城中奔走,试图能碰巧遇上。
那种怎么?也寻不到人的感觉,几度让她绝望。
“为师自然亦是?心悦徒……”她眼睫几动,正要开口说。
祝卿安却突然把她推倒在桌上,越尔腰一抖,剩下的话音变了调,“徒儿?”
她惊觉,没了灵力加持,无论是?在身量上还是力气上,自己?好?像都比不过这姑娘。
“既然师尊如此说,那便证明一下。”银发姑娘轻轻开口。
证明一下这廉价又虚假的爱。
她怎么会再信越尔嘴里说出来的话,唯有行动才是?最令人信服的。
祝卿安甚至不愿用手碰她,只拾起一旁的长虹,刀柄送前,哒……轻轻落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