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丁一舟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有信息发到手机上,他快速看完,把手机递给骆凛泽:“是个米国人,国际上小有名气的外科医生,在医科大签订了半年的合同学习交流,刚刚过了两个月。”
手机屏幕上是张证件照,白玙凑过去看,一眼认出上面的人是在交流会上对中医嗤之以鼻的男人,虽然照片上的人努力做出一副谦逊的样子,可是眼角眉梢仍然是藏不住的傲慢和自负。
“先生,这人我见过。”白玙道,然后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是巧合吗?”丁一舟问道,史密特对白玙不善,看上去只是对中医的不信任,和贺子征目前的情况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够不成联系。
“大部分的巧合都是事在人为,不看表面的毫无瓜葛,我们只看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骆凛泽道。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喜结良缘,而我们需要随份子?”丁一舟看看对他们的对话不感兴趣,低头发呆的贺子征,虚心道。
“结果是我们出现在了这里,而这个房间里有不利于小白的东西。”骆凛泽说着打开门,站在了走廊那头的房间门口。
这个小区安保不错,一梯两户的户型,进电梯需要刷卡,如果没有物业帮忙,外人轻易是不能到自家楼层的,确保了隐私和安全性。
丁一舟跟着出来站到门口,白玙好端端的站在他身边,不知道骆凛泽是从哪儿看出来里面有对她不利的东西的。
按下门铃,没让他们等,房门很快打开了,史密特穿着浴袍像是刚刚洗好澡,看到门外的三人有些意外,视线从三人脸上扫过,落到白玙身上,绅士道:“晚上好,白小姐,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房门打开,比走廊里更浓郁几倍的气味从里面涌出来,让白玙不由得恍惚了一下,下意识拉住了骆凛泽的胳膊。
骆凛泽揽住白玙让她靠在怀里,看不到的灵气从他身上溢出,包裹住白玙,把她和周围的污浊空气隔离开来,然后眉头微皱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不知几位深夜来访有何贵干?”史密特嘴角带着笑彬彬有礼道,只是那笑并没有到达眼底,显然这三个人并不被他放在眼里。
“好点了吗?”骆凛泽像是没听到史密特说话,低声问白玙。
“嗯,没事了。”白玙道。
“各位——”史密特的话没说完被骆凛泽打断了。
“麻烦让一下。”骆凛泽道。
“你什么意思?这是我家。”史密特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想要关门,脚下却不自觉退了两步,让出了门口的位置,眼睁睁看着三人大摇大摆登堂入室。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史密特怒道,说着拿出了手机,然后被一双手制止了。
丁一舟拿过手机按下关机键,体贴地放回史密特口袋里,从自己兜里拿出证件,晃了晃道:“喏,警察,有事说吧!”
“你们这是监守自盗沆瀣一气,我是米国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史密特习惯了到哪里都被人捧着,第一次碰到这么简单粗暴毫不掩饰的流氓行为。
“哟,成语用得不错,很流利。”可惜他的话并没有威胁到在场的三人,丁一舟甚至有闲心夸奖他,姿势看似随意站在史密特的前面,却不让他乱走动,又防着他有什么动作。
这个房间和贺子征家户型基本一样,大致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特殊,史密特看自己被丁一舟盯着,索性坐了下来,收起脸上的表情微抬下巴道:“我不知道你们想在我这里找到什么,不过不管什么都不会如愿的,希望明天贵国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和有诚意的道歉,否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就等着我的律师函吧!”
“嗤!”丁一舟被逗笑了,既然他们敢来就是有依仗的,倒是这个眼高于顶的男人没搞清楚状况,来做客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惹恼了主人,不管是多高贵的客人也得扫地出门。
丁一舟并不知道自家好友经历了什么,但出于根深蒂固的信任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