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谢安玉毫不犹豫地回绝,看着苏扶楹的眼睛,格外严肃地说道:

“那些钱是你爹爹给你的,只能是你的,无论发生什么,谁都不要给,便是我也不可以。你可记清楚了?”

“可是……”

“没有可是。阿楹,你不明白那些钱财的份量,你不在意的,足以摧毁人心。”

苏扶楹一怔,懵懵懂懂地应了下来。

“好,我听相公的,谁来要我都不给。”

谢安玉宠溺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脸。

苏扶楹给谢安玉的膝盖上着药,男子盯着她发顶,眼眸微眯。

说起来,留在宋家的那几箱嫁妆也是时候想办法替阿楹拿回来才对。

既然定安侯想要,那便让他们自己去取!

隔天。

苏扶楹心里反复默背着昨晚相公交代她的话,深吸一口气,踏入了侯夫人的院子。

侯夫人见苏扶楹登门,自然是笑着一张脸将人迎进门。

苏扶楹一坐下,两眼发红便开始抽噎。

“求婆母为阿楹做主。”

“这是怎么了?”

定安侯夫人与身旁的嬷嬷对视了个眼神,立马屏退了身边的下人。

“婆母,我……我有一事与相公意见不合。”

侯夫人狐疑地瞧着,面上却不显,笑着拉过苏扶楹的手臂,一副为她做主的模样。

“你且放心大胆的说,若是谢安玉那臭小子对不住你,我一定替你做主!”

苏扶楹沉吟片刻,鼓足了勇气开口:

“我原先是与县令宋家成亲,爹爹怕路程太远,便让我提前半月出发,连带着一船的嫁妆一块。

可现在宋家人翻脸不认人,还扣了我的嫁妆……相公觉得宋家人如今与许家商议亲事,昨日被公公敲打后,觉得不能再得罪许家,想要阿楹算了……”

“婆母。”苏扶楹眼泪大滴地砸到侯夫人的手背上,委屈巴巴地诉苦,“那些嫁妆箱子都是爹爹为我备下的,花了心思不说,我实在不舍……可是我又怕相公埋怨我,这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侯夫人一听这话,心里盘算着金钱。

一船的嫁妆,打小就开始筹备,那岂不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宋家竟然想要私吞。

还有那许家,不过是小小郡守,竟然也敢在定安侯头上作威作福!

想得美!

侯夫人心中憋着气,眼珠子一转,又问:

“阿楹啊,你那些嫁妆可不是小数目,拿回来你恐怕不好和安玉解释啊。”

苏扶楹一愣,似乎才想到这事。

慌乱地问道:

“那如何是好?难不成不拿了嘛?”

侯夫人心中暗喜,果然是个小傻子,自己几句话就哄骗好了。

“依我看,要不先拿回来,到时候便说是婆母的,等记入库房,婆母一并还给你,谢安玉不会多疑。”

“这样能行?如果可以,那阿楹就先谢过婆母!”

苏扶楹笑盈盈地站起身,解决了心头大事,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不少。

“婆母先忙,阿楹等着婆母的好消息。”

“好孩子,去玩吧。”侯夫人挑眉一笑。

身旁的嬷嬷折返回来,俯身与侯夫人商议道:

“奴婢派人去打听了,今早大少爷确实与少夫人吵了一架,摔门出去的,现在都没回来,听说又去花楼了。”

侯夫人冷哼了声:

“果然是外头的野种,分不清轻重,这么一个金疙瘩也不知道哄着些。”

“苏家千金的嫁妆绝对不少,咱们要抓紧,可不能进了宋家人的口袋!”

谢安玉进了花楼,熟练地从密道脱身,翻身上马直奔西街苏家镖局。

有苏父亲笔书信,镖局当家的直接改口唤了声姑爷。

每日都派手下在宋复府门口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