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啼那儿搂几眼。
虽然常常因此被夫子大骂一顿,但高尔淳就是出了名的心大,从来都是笑呵呵的一一接下,那模样就好像他这么做本来就是为了给夫子骂的。
悬流每次看着姕在,傅介子,悬摇席走在一起时,总是会想起当年自己与高尔淳,姕恰啼那段同窗的时候。
试问当年的他们,哪个不是从姕在,悬摇席这样一路走来的?
走着走着就变成了现在的自己,无可奈何,却也只能接受,日月交替,每天这个世间都在变化,人作为世间最卑微的蝼蚁,又怎能不变呢?
“我......我不知道.......”悬摇席头垂得更低了,“我真的不知道.........爹,你会这样吗?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就只是觉得这样随波逐流也不错,但........”
“孩子,无妨的。”悬流起身,走到悬摇席身旁,抬手,拍了拍他脸颊,“人生在世,你又不是你爹,你的路还长着了,慢慢想吧!不过有一点,爹必须要提醒你,一路走来,无论你以后是权高位重,还是名扬千古,都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本心,切勿迷失自我,照顾幼弟小妹,这样便好了。”
“是,爹。”
“你们爷俩儿说什么呢?说的这么沉重?你是不是又骂儿子了?”
悬摇席话音刚落下,陆长风便从外头风尘仆仆的进来了,抬手,展开双臂,好让见自己入屋后,涌上来的婢子,把御寒的大氅从她身上解下来。
虽然已经三月了,春分也过了三四日了,可入夜以后的长安还是冷飕飕的让人发抖。
陆长风刚生育完,又大病了一场,自然是不能受凉的,所以这次也不要婆子再三在一旁叮嘱了,陆长风自己已经乖乖披好才出的府门。
此次去主要也是去山上还神,感谢送子娘娘赐给自己一个水灵灵的丫头,自己一直都想要一个丫头的,原本以为都一把年纪了,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没想到还是怀上了,只是也不知怎的,庙里似乎没有人,大门紧闭,白跑一趟了。
“是开导,你怎么又跑出去了?这刚生完,驷其常说了,你不能随便下床的!”
悬流绕开挡在面前的悬摇席,快步朝着陆长风走去,拧着眉,纠正陆长风的话后,拉过她的手,握在胸前,撅着嘴,一脸嗔怪。
我才不怕呢!我呀现在有个小福星儿在身边,我的小莺哥儿一定会保佑娘亲平平安安的。”
陆长风不理会悬流的责备,绕过他,走到悬摇席旁,看着躺在竹篓里,圆润的小娃娃,笑得合不拢嘴,伸手,将她抱出来,抱在怀里,逗弄。
自从陆长风小产,都已经断气,却只是被悬流莺抓了一下手,就又莫名其妙活过来,回光返照似的消息在那天以后,被当时在场婢子,下仆,接生的婆子传开以后,整个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悬氏出了一个神女,一生下来,就降下瑞泽,救了自己的娘亲。
而且就在悬流莺落地的那一天距离长安城几十里以外闹着瘟疫闹了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水卧巷,竟然一夜之间,下了场雨,全都好了!
悬流想悬流莺之后的满月酒,估计会很热闹了,出师未捷,人已成名,这可是千古未曾有过的事啊!
真是神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可听香儿说了,你那天是不是跑出来找我了?”
“哪天?”
陆长风装作没听明白的模样,反问,手上动作不停,逗得小流莺咯咯笑。
“你还问!就是渭河那一夜,你是不是跟着我出来了?香儿都和我说了,你呀掉到河里了,差点儿没淹死,还动了胎气,你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说?!”
陆长风猛地扭头,看着正在帮自己整理脱下来大氅,闻言狠狠抖了一抖的婢子香桥,“香儿,我不说了吗?这件事让你烂在肚子里,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卢香桥见势不妙,赶紧放下手头的事,扑通就跪在地上,“夫人,老爷,香儿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天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