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没什么,自言自语而已,你们都会处理伤口吧?”烨华摇头,脸上恢复一贯和善笑容,抬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用罕见黑檀木搭建而成,窗门漆金的二层楼阁,“给里面那位姑娘处理一下,一定要清理干净,做得好,奖赏自是少不了你们的,去吧!不过男女有别,我就不方便进去,在外头等你们。”
“请君主放心,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呕!
先出来的是混杂着青色浊水仅有半指头大小的紫虫,连续吐了三四次后,才见那姜黄色,身上布满花斑一样颜色的小肉瘤,头顶竖着细长触须,奇丑无比,身形足有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一般大小的虫母从阿宛被迫大张的嘴里被药物催着爬出来。
站在一侧等待许久的陆忙忙见此,立刻举起早已拿在手里,准备许久的刀鞘狠狠对着心脏位置,捅进重见天日后,更揣揣不安,一出来就蠕动往前爬,欲感觉找个地儿躲起来的黄虫体内。
顿时硕大身体就像被戳穿的皮球一样,随着乌黑的气顺着陆忙忙捅破的洞口以极快的速度向外泄,渐渐萎靡,最后只剩一滩散发阵阵恶臭的肉水。
陆忙忙蹲着身体,双眼眯成一条缝,竭力不让自己仔细去看地上那堆让他胃里一阵翻涌的残尸,一手捏着不知从何寻来,此时可怜的被充当抹布白布一角,另一只手捂着鼻子,可无奈过于浓烈的气味冲击,即便挡着一层,还是让他的脸都皱到一块儿去,在几次下手想要擦干净失败后,顾全大局的不再执拗,马上放弃,扭头,大声朝投在门纱上一动不动站了许久的剪影,奋力呼喊求助道:“又子,快进来,把这些拿去处理掉。”
闻声,又子推门而入,难得没有任何抱怨的接过陆忙忙手里抹布,又从旁随便找了个盆子,弯身,动作利索的将污秽物抹到盆子里,然后起身,看着双目紧闭,脸色依旧白得跟张白纸似的,但两侧颊已能看到隐隐透出的晕红,体内蛊虫带来的疼痛而揪起一小块眉心也松开了不少,明显气色渐渐开始好转的阿宛,还是担心,“这样就真的没事了吗?这不还是没醒吗?”
“安啦安啦!”陆忙忙摆手,拉着袖口,由于方才高度紧张过后,如今松了一口气,控制不住瘫软的坐在床边,边给阿宛擦干额头上的细汗,边破天荒与又子见面开头不是你轻佻挑逗我一句,我恶心骂回你一句,耐心安慰,“既然虫母都已经出来了,就肯定没事了,之前阿宛一直在他府做丫鬟,老蛊想要在她平常的食物里偷偷下蛊简直易如反掌,加上这丫头在发生这些事之前,对东哥那可是毫无防备之心,其实之前我就有察觉到她身体里这条肥虫的存在,只是蛊术这东西玄乎,我也是一知半解,怎么知道强行取出来,会出什么事,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最近才想起天丛云里头那位仁兄,以前好像是炼药的,就抱着孤注一掷的想法,去找它求药,幸好之前蛊虫即便在阿宛的体内被畜养大了,只要老蛊那边没有动作,就处于沉睡状态,如今这么一会儿也不会造成多大伤害,我听烨华说你也受了伤,把那虫子的尸体烧了之后,就去歇会儿吧!等下我还要去看看阿春,顺便出去一趟,买点调理身体的药,到时还得拜托你帮我好好照顾这丫头了。”
“阿宛姑娘拼死救又子的这份恩情,又子是断不会忘记的,还请大人放心交给我好了,只是有件事又子想要提醒大人,请大人务必格外注意些,这很可能关乎到阿宛姑娘的安危。”又子额首,转身正要往门外走时,突然想起什么,抿唇,并无半点犹豫的将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回头,看向见它此举要走不走的,有些疑惑,正要开口问究竟的陆忙忙,表情微凝,“云春,我承认,我对她是一直以来都有些偏见。可大人也了解,又子最会看人心了,云春即便现在还不会,以后,也肯定会与阿宛姑娘产生敌对关系的,至于原因,大人以后便会知晓,这里又子就不多说了,所以为了阿宛姑娘好,还是尽量让二人少些接触比较好,否则,以阿宛姑娘纯良的天性,最后吃亏最多的也只会是她。”
“发生什么了?”
“等到发生了,事成定局再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