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掉在门前地上,被风吹得连翻三四个身的纸条,将靠在身侧的圆悟推开一点,转身,走到纸条跟前,弯身,把它捡起后,递给见此举跟在身后的圆悟,“就是这个,我看云施主贴在门上的,方丈,你刚开门的时候,没看见吗?”
“这........”圆悟颤着手,接过纸条,在读到黑佛经三个字后,和落尾处,某人招牌,都七十好几的人了,也不嫌别人骂他幼稚的剪刀手画,腿脚又是一软,身体朝后翻去,不同于刚才,这一次,是真被那老家伙的冲动给吓到了。
且欲哭无泪的才是想起方才那小和尚说的话,起初他以为又是那些黄符,毕竟以前他可没少因为那东西在云杉茇手上吃瘪,可若是真是,那刚才他就不是他把门踹飞而是反回来门把他一脚兜上天了,那小和尚,是在骗他?!
“哦!我想起来了。”圆悟看着手上的纸条,突然猛地一拍脑门,起身,往来时的方向快跑而去,边跑边恍然大悟道:“那小和尚不就是之前天天吵着要跟云杉茇学艺的那位.......谁来着........叫什么来着........对了!方达,我认得他,他是圆寂师兄远房表姐的孩子,他们原来是一伙儿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说到最后,更是抓狂得狠不得扇自己俩耳光。
可晚了就是晚了,待圆悟回到与那小和尚见面的地点时,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啊!本想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又赶去寻圆寂,侄子是他的,去哪儿,他肯定也是多少知道一点点的,谁知道方达早就铁了心要把自己坑下去,前几日就跟圆寂说家里又生了一个弟弟,爹前几年染上恶疾,下不了地了,要还俗去学门技术,养家糊口,今天启程离开,根本没说去哪。
圆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那荷花池边的,他左手还捏着那张纸条,右手则拿着被云杉茇那混蛋撬锁调包后,假的佛经,站在因没了人气而显得有些荒凉的院中,独自风中凌乱的同时绞尽脑汁的想若派出去的徒弟都无功而返,那日本人那边,他该怎么交代?这假的就是做得再像,那些军佬也不是傻子啊!真能像云杉茇说的那样,那么容易就被他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