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的小和尚,转身就往云杉茇住处快步走去,抱着一丝还未亲眼见其离开的希望欲尽力挽留,边走还边自我安慰的嘀咕:“不会的不会的,他要走也没这么快啊!不是才一年多吗?外头那些人怎么办?他就算不知道轻重,任意妄为,什么都随心来,不考虑我,庙里这么些人,他总不该这么自私吧!”
殊不知,在他迈出那一步时,早已掉入了一神棍,一和尚商量已久,量身为他布置好的调虎离山圈套了。
“嘶~”小和尚扶着被突然重摔得感觉快要折成两段的腰,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抬眸,看着不远处已只剩下一小黑点,健步如飞的背影,眉头紧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方丈.......我..........唉..........实在是对不住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我常听我师傅说您是庙里所有方丈里心胸最为宽广的,我想这点小事,看在我也是被逼无奈,有苦衷的份儿上,你应该不会跟我计较的。”
说罢,又摇了摇头,低头,仔细查看刚藏在长褂道服里,用包袱皮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的物件,瞧了俩眼,见完好无损后,松了一口气,转身,麻溜的朝寺庙的侧门方向跑去。
方丈!
方丈!
方丈......
一路上,圆悟所过之处,不乏一些或熟悉或陌生或只在平日里有过一面之缘,自己师兄师弟门下徒弟带着自家师弟做早修的见着他这么昂首阔步地走过,忙举起一手至胸前,五指并拢,掌心向侧,腰微弯,做出鞠躬的姿势,向他表达敬意。
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是关乎整个寺院上下危险存亡的关键时刻,圆悟他又不是个心大,既来之则安之的人,在这种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情去回应这些人的问好,更别提像往常那样,笑着轻点一下头了,直接冷着一张脸就朝一侧绕过去,无视周围诧异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行至位于偏院,一条红木搭建而成的长廊后,荷花池内,一座与庙周围建筑截然不同,临水而立的高脚木屋跟前,然后剑眉倒竖,怒目狠瞪,毫不犹豫的抬腿,一脚将紧闭的房门给踹开。
大跨步的往屋内走,边走边翻边怒气冲冲的扯嗓子大喊:“云杉茇,你给我出来!又玩失踪这套是不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求我把你留下来的,我千辛万苦给你安排了住处,还要因为你这奇特的爱好,把房子弄成这样,害我被师兄骂了整整三四个月,如今你倒好,说走就走是吧?我告诉你啊!想都别想,没门!”
可直至喊到自己嗓子眼又干又哑,周围回应圆悟的,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真走了?!”太阳穴突突跳,倍感不安的圆悟见此,又看了看面前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屋子,大开的衣柜门内,空空如也,用力咽了咽口水,心凉了半截,腿一软,倚着一侧墙,滑坐在了地上。
“方丈?方丈?您.......没事吧?”原本在长廊前扫地的一和尚听着这动静越来越不对劲,虽然只要一想起方才圆悟方丈从自己身旁经过时那与身份完全不符,凶神恶煞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打寒战,但还是将手上的扫帚放到一旁,硬着头皮朝圆悟离开的方向,云施主所住的木屋跑了过去,待冲进屋内,见瘫坐在地上与往常神采奕奕不同,死气沉沉的圆悟,不明所以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快步向前,赶紧将方丈扶起后,担心询问。
“无事,我就是刚跑得过急,老了,腿脚是越发的不利索了。”圆悟将半身的重量心安理得的都压在身旁扫地和尚肩膀上,也不看人家那瘦小的身躯,怎么撑得起,他这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摆手吩咐道:“你且先不用管我,去找圆寂方丈,跟他说,云杉茇走了,原因我尚且还不清楚,你让他暗中派些人出去找找,刚走,肯定还没走远,还有前门堵着的那些找他算命的人,你叫上几个师兄弟去帮忙,把那些人遣回去先,就说云施主抱病在身,这几日都不方便了,能拖一时是一时。”
“云施主他.......不是说给方丈您留了信吗?方丈你没看到啊?”扫地和尚闻言,眉头微皱,疑惑地回头,将身后的房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