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事伦常,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对她们过多愧疚!你若是因为这个才这么犹豫不决的,那我这么些年就真的是看错你了,原本刚才我也是有些害怕的,但一想到你对我一向忠心耿耿,又不那么怕了,毕竟真出了什么事,你也会帮我,现在看来,我真是瞎了眼了!”
雪儿闻言,猛地抬头,一脸惊愕的同时,眼眶内水汽控制不住的升腾而起。她自认跟着夫人时,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夫人,跟着小姐时,心里眼里又只有一个小姐,这辈子不求能为小姐排忧解难,只求能尽心尽力伺候,她对小姐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此刻被小姐如此说了一番,心中是又羞又恼又委屈,脸色更是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再也顾不得心里头那些担心后怕,连忙道:“小姐,您快别这么说,雪儿……雪儿答应您还不成吗!而且........而且.......雪儿刚才那也不是在害怕,只是在想小姐所说的应对之策究竟是什么?跟夏冬梅又有何关系罢了!”掏心掏肺的一口气说完后,见东哥只是盯着她瞧,也不说话,脸上波澜不惊,以为自家小姐是因对她刚才的那些个反应,心中多少有些介怀了,所以现在不太相信她,遂往后退了一步,双腿膝盖微曲,身体往下一沉,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伸手拉着东哥的衣角,“小姐您要相信雪儿,雪儿刚才的话句句都是出自真心的肺腑之言,绝无半点虚情假意啊!您刚才不也说了吗?雪儿是从小跟您一块长大的,又是夫人一手一脚带大的,养育之恩,恩重如山,又怎么会不帮小姐,眼睁睁看着夫人被奸人陷害呢?小姐您真的是误会雪儿了。”
东哥见状,松了一口气,她本就因时间太短,来不及了解珍妃这个人的习性,只是让老蛊冒险去了趟轮转司,偷了珍妃命簿,拿来看了几眼,也算是对珍妃的生平略知一二了,不过这不做睁眼瞎的代价到是蛮大的,老蛊差点就被抓了,幸好他身手一向不错,又对阴界地形熟悉,才勉强从烨华带得这么多人的围困中逃脱出来,其实这也要怪她,这么长时间居然也想不出任何法子来去除老蛊身上的那块印记,也不知道孤槐澍那老不死到底是用什么盖上去的?只不过每地段时间的命簿都会被分为三册,正册,中册,后册,老蛊当时走得过急,只拿了本中册,上头关于珍妃单单只记述了尚在广州经历的一些事,很简短也很无趣,她只拣了有用,重要的部分看,附上这具身体后还挺担心毕竟也不是能即可被送进宫,至少还要在这府里生活一年,这一年的时间里,她不能被怀疑,也不能惹出什么宫里那位盖不下的事,这也是她为什么这么久以来都不对那碍眼碍事的老太婆下杀手的主要原因,她现在的处境无疑是前有狼后有虎,说到底还是她行事莽撞了,那命簿偷得.........尚且不说黑白无常还在外头到处找她,老蛊重伤,躲都来不及,根本没办法帮她什么,在府上住着的这一年里她竟发现珍妃的阿玛,也就是老爷长叙,居然与从乌鲁木齐一直追她到武汉再到京城,气都不带喘,顶着可笑奇怪的名字也就算了,偏偏性格也如此招人讨厌,多事精,爱插手管闲事儿的陆不忙互相认识,这家伙虽做事吊儿郎当了点,但以他的实力要杀她,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开始她还有些担心她模仿的珍妃的性格会跟家里人对她印象有所出入,若是引起长叙怀疑,后果不堪设想,但所幸所有人都认为她生了一场大病性格,大变是很正常的事,也就是因为这样,刚才她才敢做,说出那些狠戾明显不是性子乖巧的珍妃所能为的举动还有话,幸好她巧妙利用了夏冬梅和那二福晋原本就对珍妃母女百般刁难惯了的事实,让这从小就跟在珍妃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虽然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但也并不是不可以理解,这样一来,一切算是已经准备妥当,只差最后临门一脚了。
“你我主仆这么多年,我又怎么会不相信你的为人。”等东哥收回思绪,再抬眸时,脸上早已没有刚才面对雪儿胆小懦弱的不耐烦,嫣然一笑,弯腰,伸手,拉住雪儿的微有些渗汗的双手,把她从冰硬的鹅卵石铺成的地上拉起,语气和缓了些,“刚才只是我太生气了,说的气话罢了!别跪了,所剩时间不多,还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