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里头有这么深一层意思,她就......唉!想到这里雪儿如醍醐灌顶,千丝万缕缠绕在一起的思绪总算是理清了,连忙上前,一想到一手一脚拉扯自己长大,待自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好的夫人可能已经遭遇不测,早把刚才的那一丝丝惧意丢到后脑勺去了,伸手拉住东哥有些冰凉的双手,焦急道:“但凡大户人家的府里若是出了这等事,那施法之人会被所有人认为是不祥的人,轻则逐出家门,重则可是要被乱棍打死,绑在木桩上放火活活烧死的,没人敢说半句话,求半句情,您怎么能这么糊涂!我就说嘛!难怪那夏冬梅刚才说我们活不成了,这.......完了完了,夫人肯定是出事了!”
上钩了。
看着面前急得跟什么似,显然是被她刚才那番话,一语点醒梦中人,但又无论如何努力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办法,紧张得已经完全乱了阵脚,最后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的雪儿,东哥眼底狡黠深了一层,但很快便不动声色将其掩下,嘴角显得过于得意的笑意也敛去不少,仅留一浅窝挂在颊边,伸手拉住雪儿还有些颤巍的手,将对自己刚才行为还有些介怀,害怕的她拉得离自己近一些,然后拇指食指捏住在两人说话间,上头血迹,早已风干凝固成血块,安静躺在少女白嫩如细葱,透红的掌心上,更显污迹斑斑,细看早已没了方才别在雪儿乌黑亮发间的靓丽清新,更别提让人眼前一亮了的发簪的一头,唯一只溅上一小滴血的粉嫩珠花片儿,抬手,一边帮她重新把松开散落一片的长发挽起发髻,插好发簪,一边声音淡淡,却带着邪肆的蛊惑,“雪儿,越是危急时刻,我们越是不能自乱阵脚,你放心,决定结果夏冬梅前,我已经想好一切的应对之策,杀她,不过也就是我走的其中一步棋而已,你放心,今天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要你嘴巴严实点,将你今天看到的一切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我保证我进宫之日便是你与你小良哥缔结良缘之时。到时,婚礼嫁妆,就全然按照我出嫁的规格给你办,你到底也是额娘陪嫁丫头,也是我这么些年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衷心又老实,这件事搞定之后,田地宅院,自是不会少你的,通通都会放进嫁妆,也免得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给你,惹府上那些一向最是多嘴多舌的丫鬟嬷嬷们说闲话。”
雪儿闻言,先是惊讶抬头,眼睛瞪得几乎如铜铃一般大,脸上有些犹豫,后又垂头,拧眉,抿着嘴,双手交握揪着衣角,嗓音小如蚊蝇,满是为难的“这.....这......这......”了半天,渐渐没了下文,没了声息,只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东哥见自己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这丫头还是支支吾吾,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扭扭捏捏的一副光是看着就真真儿叫人冒火气的模样,抬眼看了看天边,见时候不早了,她要再在这里跟这怕这怕那,行事一点果决都没有的死丫头拖下去,到时候非但救不了这珍妃娘娘的额娘,还有可能连累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而且还是死在一群鼠辈手里,要知道这替身可是她费了好大功夫,千挑万选才找到这么一个勉强算是合适,模样虽生得还是比她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但也不算特别差,也符合那女人所说的什么入宫条件,这眼看着离心中日日所想所念又近了一步了,要她重头再来,那倒真不如直接让烨华叔侄俩把她丢入十八层大熔炉内炼化抹杀,落个干净得了,正巧她也累了,怄气胡乱在脑子里想了半天,最后总结出来一句话,这事若是成了,那她便生,若不太成那最多也就是卷土重来,就算是不成了,那也是一死,到时候不管甘不甘心,她也算是努力过了,怎么着也是值的。这样想着,便也没什么好顾及,反正明天就进宫了,这丫头过几天也打发走了,遂一咬牙,心一横,破罐子破摔,“你之前不是还常在我耳边唠叨说对额娘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不知该用什么来报答吗?现在正是你报恩的好时机,好机会,二福晋,夏冬梅,还有那倚老卖老的老太婆让我额娘平白无缘无故受了多少委屈,旁人不清楚,你和我还不知道?她们有什么好可怜的,当初害人时,她们就应该想到会有栽跟斗的这么一天,坏事做绝,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