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发动车子后通了。
“到了没?”我问他。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了“double kill”,然后是细碎的游戏音效,没人吭声。
我也不急,把手机立一旁,一手把着方向盘倒车一手在驾驶座旁的夹层里掏烟,一天没碰烟了,心里头痒痒的。一摇是个空的,咬咬牙把烟瘾压了,开车直驱餐厅。
我把电话挂了,让人领我找季常明。
他定了个小包房,里头安静的很,就他一个人翘着二郎腿打游戏,用来接电话的手机屏幕还没暗下去,页面上聊天对象是我,最新消息显示着通话十二分钟。
季常明之前点好了菜,后厨已经备着了,等菜都上齐了,随着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操”,他游戏也打完了。
“怎么搞那么晚?”季常明把手机一丢,夹了一筷子春笋,那么难吃的玩意儿,他次次都得点。
我咽下嘴里的饭,回道:“今天学水彩,收拾起来费时间。”
“照你这么说你今天还算快?”他看了眼手表,又瞅瞅我,“心情不佳啊横子,他也在?”
季常明是唯一知道我和白柏爱恨情仇的第三人士,从高中小树林约会到同出幼儿园,每在一起一次他就撞见一次。
“是因为他,但不是因为这事儿。”
“咋?”
我把昨晚上到今早上的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通,他挑眉问我:“那你找到住的地儿了没?”
“找到了我还愁个屁。”我白了他一眼。
“所以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出分居?”季常明咬着筷子,“他发现你对他意难平了?”
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