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理来说我的表现应该还不至于多明显,同居那么久,我一直挺贱的,不死心地跟他搞暧昧,但渣还是他渣点,吊着我还谈恋爱。没道理突然提出来搬走。
过去二十四个小时里,我就做了三件事,跟别人做爱,回家睡觉和回学校上班,跟以往大同小异。哦,还有一件,听别人做爱。
说来搞笑,同居不到一年里我和他分分合合的长久拉锯战中,我们俩性生活一直都有声有色,在一起就做爱,分手了就找别人做爱,我带人出去开房,他把人领回公寓。但我没见过白柏领回来的人,昨晚只是听到了没看到,但也算个例外,例外过后他就来找我算账了。
难道是看到我隔应得很,硬不起来?
我没由来地笑出声。
季常明看了我一眼,骂了句脏,问我是不是苦中作乐,乐傻了。
我没理他。
两个大男人,想见就见了,微信电话也能聊,他还是个妻管严,不敢泡吧,聚在一起也就吃顿饭,吃完饭坐着聊会儿就打算各回各家了。
我俩都喝了点酒,勾肩搭背地在门口等代驾。他管我要烟,说他真的忍不住了。
“你可省省吧,上医院那次闹得还不够大?把裕儿都给急哭了,你什么时候见裕儿哭过?”黎裕也是我大学同学,跟我同宿舍,季常明个狗玩意儿第一次来就扯着我说让我帮忙盯着,我骂他做梦,人家是直的,有女朋友。谁知道呢,后来硬生生给掰弯球了。
季常明想到黎裕就笑,我看不顺眼,用胳膊箍着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摁。
“我错了我错了。”他一个劲儿傻乐。
“裕儿最近忙什么呢,约几次他都不出来。”我松了手,又下意识摸裤兜,没烟。
“谁知道呢,说是最近要上电视了,嗨,你们记者那些事儿我真搞不懂。”季常明突然认真起来,“我说你也是真有毛病,当初好好的电视台不去,去当幼教。”
我避开话头,逗他:“不然跟你一样继承家产啊?”
他也知道我不想说,刚好代驾来了,他挥一挥手,朝我嚷到爷走了。
回到公寓还早,车停在楼下,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代驾问要不要送我上去,他那摸手摸腿的架势哪是好心送我,好心约炮还差不多。
我婉拒了,说家里有人。
小代驾抿抿嘴,从后尾箱拎出他的自行车,蹬蹬走了。
我拿出手机给他点了个差评。
公寓里亮着灯,也不知道我们在下面拉拉扯扯的有没有被看到。
想那么多干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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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大门没关,是白柏给我留的。
一进去就看见他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复联四,怀里抱着派大星抱枕,手上托着盘小番茄,眼圈有点红。
嗨,何必看那部傻逼电影呢?伤感情。
我坐过去跟他一起看,他把玻璃盘子递给我,让我吃,然后侧过身子来,把下巴磕在我肩膀上,我后背贴着他前胸,我顺势往后一躺,靠他怀里了。
搞暧昧?你还没毕业。
他也没躲,伸过手来抢我手里的小番茄,明明盘子里一大堆。
我不跟他争,直接喂他嘴边,他接过去了,舌头卷过小番茄的时候碰到了我指尖,移开的时候我的手不自然的攥了攥,忍住没去玩他舌头。
“季常明也在上海定居?”他嘴巴吧唧响,一句话混着小番茄被他嚼得烂碎。
“嗯。”我盯着电视屏幕,上半身挨着他,没敢动,但下半身僵直,“你碰上了?怎么没打个招呼?”
“见你们聊得开心,就没打扰你们。”
“哦。”
“你跟他还挺熟?”他说完又求食,“啊”
我瞥他一眼,给他喂了过去,回答道:“关系挺好的,毕竟当初没什么认识的人。”
他轻轻地笑了,半晌清干净嘴里东西,咬字清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