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男人不清楚谢灵均心中所想,如若知道谢灵均厌恶自己,肯定也是洒然一笑,绝不放在心上。因为他在与谢灵均的交谈中,也确定自己并不喜欢谢灵均的为人。
“话说回来。”男人说到这里,语气变得低沉起来,“十多个门派前往青阳阁讨要说法。那种可笑的谣言,江歇肯定是不会承认的。但迫于压力,又或者他也不愿大开杀戒,最后与多方势力和谈。”
语气陡然高昂,变得尖锐起来。
“我不知道他在那一晚究竟说了什么!隔墙有耳,最后谈话的内容还是泄漏了出来,最后殃及谢长怀和曲婉容夫妇。”
“滴答。”
又是一粒水声。
谢灵均听到这水声,立即判断出男人所在的方位。他转身,面向东南方的岩壁,无声地注视着男人。
那声“滴答”,和之前不一样。
之前是人血滴落在地,而方才那声“滴答”,是男人说到悲伤的地方,难以自持,终于落下泪来。
谢灵均听别人说自己的父母的死亡,就像听着两个陌生人的死亡一样,无动于衷。
或许是因为他的生父生母,于他而言,本就是陌生人,更不用说他冷心冷清了。
“我永远记得那一年……”男人语带哭腔,“道元八七六五五年,婉容就死在那一年。她刚刚生下你,就被群魔围攻,死在了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