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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江歇在他心中地位极重。明明是师尊,他却视同生父。他怎么可能去疑心自己的生父呢?

有些话不必多说。

就像男人说了这许多话,做了这许多事,却徒劳无功。可谢灵均只两句话,就将一切都终结了。

“我偏要说!”男人听到谢灵均的态度后,勃然大怒。

谢灵均冷笑一声。

男人指责的话源源不断地倾泻而出:“你这是认贼作父,好赖不分!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怎可不知,我父谢长怀。”谢灵均道。

男人闻言,不禁没有平息,反而怒火更盛,语气尖锐而严厉:“既然知道你的生父是谢长怀,你就应该知道,谢长怀是怎么死的。”

谢灵均寒声道:“不知。师尊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我一概不会去看、去听。有关生父的事情,我全然不知。”

“哈哈哈哈哈!”男人怒极反笑,“我收回之前夸你的话。你一点都不聪颖,反而和江歇一样蠢笨如牛。你明明长了一双眼睛,可为何偏偏是个瞎子!你明明生了一对耳朵,可为何偏偏是个聋子!”

谢灵均懒得反驳。

他心想:如果像你一般聪明,拿成千上百无辜之人的性命,来要挟别人,一不如愿就斩尽杀绝。那我更情愿蠢笨如牛。如果像你一样,用眼睛看到杀戮,用耳朵听到惨叫。那还是让我继续装聋作哑。

“我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男人高声道。

“你的生父谢长怀,是我所爱之人的丈夫。我的爱人名叫曲婉容,是魔界应天宗的宗主。她与谢长怀两情相悦,可被江歇这个老匹夫棒打鸳鸯。

“谢长怀无奈,只好与婉容私下见面。可江歇发现后,直接与谢长怀决裂,扬言此生不复相见。”

这些话,还有接下来的话,都是谢灵均所不知的。

谢灵均少不更事的事情,也曾问过江歇,江歇面色哀戚,让他不要再提。自此之后,他再也没有提过谢长怀,且自愿避开与谢长怀相关的话。

谢灵均心想:信口雌黄。

他对于男人的话,诚如自己之前所言,一个字也都不信。

男人接着说:“谢长怀与江歇做了几千年的师兄弟,感情深厚。谢长怀受不了师兄与自己决裂,没过多久,就入了魔,来到深渊,同婉容成婚。一年后,婉容生下了你。”

谢灵均心中冷笑不止,想:

你既然说父亲与师尊感情时候,有着千年的师兄弟情。那师尊又如何会不分青红皂白,就与父亲决裂?就算你说的是真,其中也绝对有着隐情。

“当时人间有着谣言。青阳阁内的剑尊明明是谢长怀,可最后继任青阳阁主的却是江歇。谣言说江歇为保阁主之位,这才会迫害谢长怀入魔,将其逐出青阳阁。”

谢灵均终于不再嘲笑。

这种话,的的确确是谣言无疑了。江歇为人正直,能够舍生取义,怎么会计较一个虚职呢?

谢灵均倒是很惊讶,男人分明对江歇恨之入骨,却也认为这是谣言,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抹黑江歇。

“这个谣言,应当是别有用心之人散播出去的。我猜不是青阳阁内的长老,就是其他门派的高手。反正你们人间的钩心斗角,我是弄不清楚。”

“这倒是,”谢灵均终于出声,“对于这点,我也十分疑惑。”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因这谣言,当然人间聚集了十多个门派,一起上青阳阁要个说法。”

谢灵均:“……”

男人语气中满是不屑:“可笑,就算这谣言是真的,也是青阳阁内部的事情,管别的门派什么事?就怕扯着仁义礼智信的大旗,行自私自利的事。”

谢灵均闻言,放眼望去,将满地的头颅收入心中,坚定男人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绝不会为对方的话动摇。

男人说出来的话,无论是好是坏,但他做出来的事,却证据确凿,不容反驳。

谢灵均厌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