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再贴上去,不想再与你有关联了,又有何错?如无必要,不必再相见了,也渡仙君。”
最后一句话,实在有几分伤人。但现在的也渡也顾不得了。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怔怔望着我,解释,“我从没有讨厌过你。”
“这之间有误会。”
也渡几乎是极为笃定地道,握着我袖摆的手,攀到了手腕上。牢牢地环住了那一圈清癯手腕,像是极害怕我脱身离开般。
我也的确走不了。
这让我胸腔中翻涌的怒意和恶意都在往上涌。
我冷冷睨着他,几乎旺却了前世今生的界限,那恼怒鲜艳如昨。我只是不明白梦中的也渡为何如此缠人,让我不得脱身,恼怒之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将心中症结皆尽说出,“误会、不讨厌我?那我强求来的师徒缘分又如何说?也渡,你一点也不记得那些冷待了,只有我记得。即便你是因为舟微漪才收我做了亲传徒弟,也好歹有师徒名分,又何必数年来对我不闻不问,视我于无物!”
这些话,本该是上辈子便要与也渡说的。
只是我当初自请逐出师门时,已知胆大妄为,索性便一句话也不言,也懒得和他说。
除了我,没有人在乎。
我以为我早已不介怀,也不该介怀。重活一世时,我也觉得我那些意气之争实在可笑。
怪得了谁?无人负我,是我非要勉强,于是自食苦果。
我不怨恨也渡,也不觉得他有做错,若是换成我,只怕态度会更冷酷但我从一开始,便不会应允违心之举。
我的“报复”,便只是不愿与也渡相处而已,他又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我也没想到,我气性这样大,仿佛那些时日始终和根针一般藏在心底,令我耿耿于怀。
或许就这么能藏上一辈子也说不定,哪怕同在登仙宗,我与也渡也是两辈人,平日不相见,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或许等也渡飞升之日,我也还在人界……积年累月,那些事,我能真彻底旺了也说不定。
但他偏来纠缠我,偏要掩藏身份戏弄我,于是我又想起那些事,几乎分不清,我到底是因为他欺瞒之事而愤怒,还是单纯因为也渡此人而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