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让我特别地想”

亲你。

那两个字容初弦没读出来,只是无声念出了个口型。以至于让解读的我十分怀疑我解读错了语义,要不然在这种时候容初弦怎么能若无其事地提起这种情情.爱爱的事?

但容初弦好像是认真的。

正如同他现在俯下.身来,毫不顾忌地想要攫取唇瓣的温度。而随着这样一个危险的动作,我手中强握着的刀,几乎一下就可以向上压进他的心口里。肉.体凡胎,到那时就真正药石无医了。

我被容初弦这不要命的举动逼得头疼。混乱当中,一时只来得及出声承认:“容初弦,我相信你”

见容初弦动作不停,我下意识地拿手去握住还没被吞没的一截剑刃。

“嘶”

还真是见鬼的锋利。

?[102]同盟

左手柔软而苍白的指腹,被刃口微微割破,鲜血从中流淌,浸湿了短剑。

容初弦的瞳孔微微紧缩,在心脏的剧烈跳动声中,那柄伤人的剑骤然从我手中消失。容初弦一把攥住了我被划伤的手,避开了伤口位置,摸到了湿润的血液,声音顿时紧绷到有些颤抖。

“你”

“阿慈,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我:“……”

我无言道:“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了。”

谁比得上容初弦疯,动不动就要寻死觅活。那柄剑刚刚是要刺进他的身体里,又不是要我的性命。

容初弦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低声喃喃道:“疼不疼?”

“怎么这么傻。”

“我要是死了,就不会有什么可以阻拦你了。”

容初弦居然好意思说我傻?

我冷笑一声:“说不准。既然这幻境与你有关,你要是死了,我也得跟着陪葬怎么办?”

容初弦紧抿着唇,低声道:“……不会。我不会伤害你。”

我不想在就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和容初弦继续争辩,更重要的是

虽然我方才,可以说是一急之下,才脱口而出我相信容初弦这样的话。但如果不是我真有如此念头的话,就算容初弦要在我面前死个成千上万次,我也绝不会有所动容。

所以既然是说出口的话,我不打算再收回了。

纵使毫无依据,还十分冒险……我觉得我这会也在发疯,所以决定去相信容初弦。

很不理智的判断,简直像是初出茅庐的新弟子,而不是重活过一回的舟多慈。

我这么尖锐地评价着自己,却一意孤行,将容初弦划分到可以全盘托出信任的友方。

在此时,我也将刚才全部的念头,简单复述了一遍,看着容初弦,很平静地道:“你活着比死了的价值要高。所以,我不准你死。”

“我要你为我效劳,成为我手中、可以为我所用的刀”

“在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前。容初弦,你的命属于我。”我轻抬起眼,眉眼之间还是冷淡娇矜的,像不可触碰的细雪那样冷淡,强调道:“将功折罪。”

容初弦很平静地看着我,忽然冷不丁地开口:“就算离开这个地方后也是。”

“夫人。”

我:“……”

明明这话还是我先说出来的,但容初弦重复一遍,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决定暂且回避这个问题。

容初弦的眼睛,又落到了我刚刚还在渗血的指腹上。

其实那伤口因为阻止及时,绝不算深,就是看上去有几分骇人。

尤其是皮肤苍白的情况下,鲜血的颜色便更被突出的浓稠鲜艳。

这会血都渐渐止住了。

容初弦皱着眉,像是被什么诱惑了一般。他神色冷淡而肃穆,一边倾身靠得更近了,看上去,想要吮吸舔舐掉那指尖上的血迹

我几乎是在容初弦微俯下.身的时候,就突然意识到了容初弦想要做什么。顿时收回手,非常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