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人安好,”徐辞言笑眯眯地探出头去,朝他打了个招呼。
卢竹溪见他这身戴孝打扮,当下浑身如同吃了虎狼之药一样浑身亢奋,大案,大案啊!
御史是一群很特殊的人才,放在后世,他们简直就是小众字母圈的典型代表,而卢竹溪更是典中之典。
先前他御殿告倒字松鹤引发吏部大案,虽然后头没少遭到吏部官员阴阳,但对卢竹溪来说,这都不是事,越骂他越爽。
和其他官吏对喷了大半月,卢竹溪神清气爽,官吏们抑郁难安。
只可惜有这么个案子珠玉在前,搞得卢竹溪后头都不愿意将就着告告别人,吃个清粥小菜了。
“是小徐大人啊,”眼下一见徐辞言站在登闻鼓前面,卢竹溪恨不得现在就给他磕一个,满脸亢奋地招呼,“走,老夫带你进去!”
这么大的案子,他一定要参与进去!
“那便多谢卢大人了。”徐辞言一口应下,抄起盒子就往下走,那监察御史如释重负地送他下去,转角的时候凑到徐辞言身边,胆战心惊地小声开口。
“徐大人,您给我透个底,您今日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唱的大戏。”
徐辞言笑眯眯地打马虎眼,转身朝卢竹溪过去,卢竹溪挑剔地瞥了瞥他手里那破破烂烂的小木盒子。
“就这么大点盒子,能装多少证据啊?”
“罪名在大不在多,”徐辞言一掂盒子,“卢大人放心,绝对够用。”
“哎,”卢竹溪一脸慈善笑意,“本官还不知道小徐大人是要告谁呢?”
“户部尚书蔺朝宗。”徐辞言掷地有声。
“!!!”这话一出,卢竹溪浑身毛孔都打开了,只觉得自己简直舒爽到了极致。
“好!”他大叫一声,“有胆气!”
“待会你就在外头等着,”知道了今儿是个大对手,卢竹溪越战越勇兴致勃勃,“待老夫回禀了陛下,召你进去当着百官的面与那蔺朝宗当庭对峙!”
“老夫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你可不要临阵脱逃啊。”卢竹溪赶忙提醒。
“那自然,”徐辞言一脸正色,“下官今日孝服也穿了,登闻鼓也敲了,还得了大人您相助,若是临阵逃脱,成什么样子!”
“那便好那便好。”卢竹溪哈哈大笑,一整衣裳,带着他大步向前走去。
穿过长长的广场,文武百官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乾顺帝坐在高座之上,一眼看不清人影。
徐辞言在金水桥前止步,而卢竹溪一脸正色,众目睽睽之下大步上前拜倒,声震天地。
“启禀陛下,京官徐辞言敲登闻鼓告御状,所告之人乃朝中大员,依律,臣率其面圣,报请圣上定夺!”
第72章 自从这徐无咎来了以后,朝堂上就老不安宁。 听
自从这徐无咎来了以后, 朝堂上就老不安宁。
听见卢竹溪难掩喜气的声音后,文武百官心底都默默浮现了这个想法。
先是江伯威找了御史想要认亲,最后反倒狗咬狗闹出吏部案, 再到徐辞言入考功清吏司复核官员,得出买官最明确的证据,一环扣一环地闹得朝廷天翻地覆。
还有他那个妹妹,女子当太医, 消息传出来以后督察院的折子都快把御桌给淹了。
眼下好不容易安分几天, 考成法的事情总是和他没关系了, 徐无咎又来告御状了?!
文武官员们心累无比,疲怠地悄悄抬眼看着乾顺帝, 揣测陛下会是什么反应。
“是吗?”
乾顺帝一听卢竹溪的话,心底莫名浮现出那日乾清宫内, 徐辞言问他,若是白家案有变,他愿不愿意替老师平反。
他心底一跳, 平稳着声音开口, “即如此,传徐无咎进殿觐见。”
“臣领命。”卢竹溪眉毛都快飞起来了,意气风发地抬脚往外走, 路过最前头站着的蔺朝宗时,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