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从六品修撰到从五品洗马,又到如今圣旨晓谕朝廷的免官归家,他这师弟仕途也颇为惊心动魄了些。

“那圣人不是说了,起起落落才是人生常态,”徐辞言笑眯眯地开口,“我眼下偷得浮生半日闲不也好过。”

“哪位圣人说的,”周翌泽睨他一眼,复而叹息,“也幸好林夫人得了诰命,不然别说我了,老师那头都要跳脚了。”

徐辞言神色微凛,崔钧看他们两人收棋,有心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这月里在兵仗局观政倒是见了不少。”

“国库不丰,宫里其他几局的经费日益削减,唯有兵仗局反倒多了起来,”崔钧叹息一声,“夏季黄河水势动荡,山西那边闹马匪,东南沿海又发现了倭寇的踪迹……”

“北边也不太平,”周翌泽摇摇头,“眼下还好,等到冬去草原上没了粮食,韃靼那头怕是又要乱起来了。”

徐辞言叹息一声,眉目微凝,“眼下虽还称得上一句海清河晏,但亦然暗潮汹涌啊。”

距离原著里记载的战事,不过两年罢了。

小院里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还是崔钧最先笑开,“既来之,则安之,与其杞人忧天,倒不如早些精进自身,到时候也能献出微薄之力呢。”

…………

徐辞言连中六元位居文魁,本就十分地引人注意。特别是他当官不过一月,一升一降,更是扰人心弦。

还没得京中人家琢磨好怎么对待徐家,林西柳被封诰命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官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