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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目光奇异地瞟了眼放在桌上的锦盒,突然感觉这盒子好像比原先府中那方旧了些许。

是错觉吗?

何成挠挠发顶。

主子今日可真是奇怪呢。

——何成的奇怪并不是独一份。

今日一早,月兰的经历比起何成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以为昨日闹得那么迟,她家小姐今日一早会偷个懒觉。

可晨钟声响起没一会儿,月兰悄咪咪地过来探了一眼,便吓了一跳。

白桥顶着一头散乱的长发,靠在迎枕上发呆。

女孩瞧着掌心的几缕零散的乌发,还有一方锦盒,眉心蹙得死紧。

记忆停留在祁长廷为她斟酒。

——但她仍旧很清楚,这不是她的头发。

女子虽梳发髻,大部分仍是垂在身后的,而男子在正式场合往往将所有头发都高高束在发冠里,以至于时间长了,卷曲得厉害。

而手中这几根头发,显然是后者。

白晓昨夜并未束发,而有一人,因为入宫觐见,发丝束得一丝不苟。

束得一丝不苟的少年的头发,为何会在她身侧散开这许多根?

他昨夜,在她屋里,甚至是榻旁,干了什么?

白桥晃晃脑袋,努力复盘昨夜的经过。

她记得伙计们闹到很晚,何成来找她,叫她送他家公子一份生辰礼。

她送了,却不想对方与她用了一样的锦盒,以至于她拿错,将对方送她的礼物又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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