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越征闭上眼睛。
临时标记的信息素记号让他的应激障碍消褪了不少。这一次应激障碍没有唤醒易感期,因此虽然严重,但好像没完全失去理智。被清凉甜蜜的茉莉花香味安抚着,他好像打开了某个令自己干涸无法呼吸的玻璃器皿,得到了久旱的甘霖,终于,缓缓平静下来。
佟眠没得到段越征的回答,纠结了两秒钟,仰头去看他的神色。却见他唇线紧抿,表情有些疲倦,佟眠小小挣扎了一下,问:“段越征,标记完了吗?”
段越征把他往自己怀里揽,勒紧。佟眠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与发声:“抱一会儿。”
安安静静抱了好一会儿,段越征终于放开,亲了佟眠一下。
佟眠如释重负。
这个亲吻和刚才的吻不一样。段越征恢复清醒了。
佟眠终于不怕了,站起来,望着段越征,问:“你还难受吗?”
段越征站起来,比他高半个多脑袋,揉揉他头发:“去洗澡。”
佟眠知道他好了,终于不怕了,到处找拖鞋。刚刚他是被段越征抱进来的,鞋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段越征见他踩着赤脚跑来跑去,按按额角,叫他:“佟眠。”
佟眠回头。
段越征两步走过来把他抱上床,又去客厅给他找回来上楼时穿的拖鞋,拍拍脸颊:“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佟眠紧张了:“不是,可是……”
段越征低眼,问:“你不是说,我们结婚就是为了相互治疗吗?你不怕我突然又发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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