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皇回宫好不好?我很想你,我们一家三口就和从前一样……”
我冷笑着看向昭华,她不说那名宫女的身份就以为我不知道。
简直将我视作傻子。
我不知道帝子渊是怎么找到我的。
但自从我一把火烧了冷宫,就从未打算回去。
帝子渊见昭华说完,我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不由得眸子一暗:
“宫妃私逃出宫,与外男通奸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不过我知道你爱我如命,这个男人只是你用来逢场作戏逼我低头的工具。”
“我愿意宠着你,现在也闹够了,回宫吧。”
锦衣卫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不消片刻便将我和幼弟团团围住。
我听见帝子渊的话,发现他没认出幼弟。
他把幼弟当作我的姘头,还大度的允许我回宫。
简直令人发笑。
“皇上,您认错人了。”
“民女自小长在此处,可能和您的旧识有点相像,却绝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这家酒肆的老板娘长年戴着面纱,几乎没人看过她的真容。
我逃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病入膏肓,可她无儿无女也没家人。
我揽下她的身后事,继承了她的身份,继续当一个酒肆老板娘。
无论帝子渊怎么查,我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肆老板娘。
帝子渊深邃的眸子一直注视着我:
“你以为说这种话就能打发我?”
“如果你觉得皇贵妃的位置不够,过两年诞下皇子,我可以立你为后。”
从前,我无比奢望帝子渊能说出这句话。
他是一个优秀的帝王,我怎么可能可能不动心。
我也渴望成为被他认同的妻子。
但这份动心很快就被帝子渊亲手打破。
生下昭陵后,我便被他灌下一碗凉药。
他说这种凉药只需要一年一次,不需要次次侍寝后服药。
可我刚生产完,这一碗凉药直接让我血流不止,永远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
可帝子渊却毫无觉察,还觉得恩惠于我:
“避子汤喝太多终归对身体不好,这种药只需要一年喝一次,可是朕特意为你寻来的。”
他粗暴的索取我,即使喊疼也会被当作欲擒故纵的把戏。
对他而言,我只是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承宠人偶。
不配有自己的情绪,也不配有自己的感受。
那样的日子,我绝不愿意回去。
我冷下眸子看向帝子渊:
“民女宁死不愿困于宫墙,还请皇上明察。”
帝子渊神色难看,昭华吓得浑身一抖,可她再也不敢扑到我的怀中。
幼弟挡在我的身前:
“我早已和她成亲多年,做尽夫妻该做的事,只不过时常云游四海不被人知。”
“难不成皇上还有夺人妻的喜好?”
幼弟揶揄的看向帝子渊。
帝子渊果然被激怒,咬着牙死死盯着我。
我护在幼弟身前:“无论皇上有什么心思,还请就此打住。”
帝子渊那样高傲的性格,能屈尊降贵来这里请我已经是极大的让步。
更何况我以死相逼,宁死也不愿意和他回宫。
帝子渊扔下一句:“既然你不识好歹,朕也绝不可能把感情耗费在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身上!”
帝子渊拉着昭华转身离开,可他走的很慢,像是在等我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