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连名带姓地叫她。
火气更大了。
“你有病啊叫我全名干什么!”
“我们聊聊。”
“不想聊没得聊。”时见微伸手要再次关门,被他直接握住手腕。
他动作很快,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时见微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进来了,站在她面前、离她只有毫厘距离了。
想挣开他的手,转了转手腕,却拗不过他。
憋了一口气,她仰头,不甘示弱:“不想解决问题,也不想发泄情绪。严教授,请回……唔……”
不同于以往或温柔或诱引的吻,这个吻霸道蛮横,包裹着气焰,带着难得一见的狠厉,又深又重。
几乎要将她拆吃入腹。
唇被蹂躏,氧气稀薄,残存的理智在刹那间推拒。
他退开半分,额间相抵。低沉的声音变得沙哑,紊乱气息砸下,喘着粗气。
“那先做。”
“做完再说。”
不眠江夜
屋外天色大亮, 漂浮的云层遮挡骄阳,江面上升起浓雾,弥漫在城市上空, 好似要迎来潮湿的雨季。
落地窗前的两个人,互相之间闷着气, 身体却又格外配合。
时见微的手压到窗帘边缘, 在手心印下一道褶皱的压痕。严慎从身后压下来, 将她覆盖。
他的掌心很烫, 像是所有心火都变成炽热的体温, 毫无阻隔地传递到她这里。
滚烫的温度迅速从身前蔓延, 她被他裹住。清楚地感知到他手掌的纹理,和毫不温柔的力度。
有点疼。
时见微皱眉,抬手, 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腕,往外推。身子发软, 劲儿再大居然也拗不过他。
掌着浑圆的手并没有因此松开,只是收了点力。随即, 他的吻落在她的肩颈。轻轻咬住她的衣服领口,发了狠, 往外扯, 温热的唇滑过她光裸的肩膀。
被他扯拽的力度牵制,胸口的丝带扣崩盘。肩头到胸口的薄纱散开,滑到手臂,堪堪挂着。摇摇欲坠般,凌乱又破败。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腰间游走, 逐渐往下。电流的酥麻感滑过,舒展的眉间继而紧蹙, 她忍不住低头轻喘了声。
他太清楚她的点,那些能让她瑟缩、轻颤的每一处。
但时见微始终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严慎指腹轻蹭,状似不经意,摩挲拨弄而过。她不受控地发出悦耳的低吟,一秒收声,枝头的鸟雀也没有她的声音好听。
“严慎,松开。”
咬咬牙,时见微用力挣了下。
严慎收手揽住她的腰,把她转了过来,面朝自己。
“不松。”压低的声线又冷又沉,低头吻上她的唇,含住下唇,摩挲着、吸吮着、轻咬着。
她的呼吸很快变得不顺畅。
狂风过境,汹涌的浪涛在江面卷起一层又一层,穿透浮在江上的雾。
一切失控了。
以前那些都不算什么。
这次才是真的失控。
“我不要在这……”
燃烧到少得可怜的理智,在紧要关头把她拉了回来。时见微的手心抵着严慎的手臂,不让他进来。
衣服还在身上挂着,她却觉得自己好像不着寸缕。
不冷,非常热。
严慎这次没有顺着她:“就一次。”
时见微手上卸了力,想说话,却因为他突然一下,猝不及防,失去平衡。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肩,没忍住的声音也溜了出来。
“严慎!”
“听得见。”
他垂眼,没看她,脸色微沉,声线冷淡。很明显还在生气,但那些嚣张的气焰被他克制,全数落在了她身上。
时见微胸口堵住一口气,咬咬牙,偏又没出息地做出反应。不只是本能,更是对他的渴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