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黄婉可立马改口,还提到了太后。
“那就自罚三杯,再去佛堂里抄写金刚经,臣妾记得太后时常礼佛,这金刚经抄好了也能送能太后了。”
堂下有人提出质疑,脸色凝重。
“贵妃是说真的吗?那金刚经何其繁琐,怕是抄上三天三夜也抄不完……”
黄婉可却是轻飘飘拂过一眼,丝毫没在意对方的意见,直言就道。
“你见本宫像是开玩笑?好了,东西我递出去了,咱们开始玩吧。”
击鼓声响,花球在宾客之中传递,到初念欢那里时恰好停下。
黄婉可伸手去拿那托盘之中的字条,口头同众人取笑:“瞧咱们初姐姐运气可真是好,这抽到的第一个便是她。”
说话的间隙,她用衣袖掩盖,悄悄换了托盘里的字条,然后再拿到众人跟前打开。
“初姐姐接到的诗词上句是,山外人家人外人,一炷香内给不出答案便算输。”
她还未答,那礼部尚书长女就率先开口了,神色轻蔑。
“她哪会做什么诗词?不过惹人笑话罢了,要我看呐,不如直接自罚三杯,再去抄写佛经。”
众人噤声,因着景宴辞在场不敢过分放肆,初念欢站起身,冷漠凝视。
“我还没对出答案,你怎知不行?”
对方哼笑,毫不遮掩的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仿佛要存心瞧她的笑话。
“并非是我刻意为难,你这么多年可有看过诗书,上回写诗又是什么时候?恐怕自个儿都不记得了吧?”
初念欢勾唇,眼里讽刺。
“这话说的是,我确实没印象。”
虽然许久没作过诗词,但她原也是精通诗词歌赋的名门千金,怎会当真一窍不通?
她看对方的眼神如同在看跳梁小丑,想着不过也就是这种把戏,还能叫自己如何?
其实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但是没说出。
“来人上酒。”黄婉可当即喊道。
一壶酒端到初念欢跟前,她一杯饮尽,入口是辛辣的刺激,酒劲上头,脑袋有些迷糊,不过没有大碍。
黄婉可假心假意同情。
“初姐姐,这酒性子烈,你少喝一些。”
随即便有人接话了,尽是嗤笑和瞧不起。
“贵妃何必心疼呢?她没答上来,受罚是理所当然,若是人人都如此,那还有什么玩头?”
对方有意讨好黄婉可,指着桌子上手腕粗的碗提议。
“这小杯小盏的喝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换成这大碗,半碗就能叫人晕头倒下了。”
初念欢喝完三杯,再听到这样的说辞,心里自然不悦。
“说的就是小杯,现在就变成了大碗,这宫里岂是你说了算?”
“咦,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当年初家为何没落?私藏龙袍跟谋逆都是死罪,若是四王爷在的话,你也不用吃这些苦头了。”
对方凝着她,突然冷笑,说自己是无心调侃,可刚才那语气哪有半分调侃的意思?
如今朝堂众人都知晓,四王爷乃是陛下禁忌,那是提都不能提的存在。
这把初念欢跟四王爷一块儿说起,难免会让景宴辞想到,当初初念欢是如何背叛,如何踩着陛下勾搭四王爷。
果不其然,景宴辞脸色瞬间冷沉,那双阴鸷的眸子隐忍着怒气,直接抄起手边的酒杯砸过去。
黄婉可见状出口阻拦。
“住口!这话岂是能随便乱说的?”
对方讥诮撇嘴,却并没有因此收敛,反而刻意将火往初念欢身上引。
“诸位莫要在意,当年还以为她会与四王爷恩爱长久,谁料如今又是这种情况呢?”
紧接着,不等景宴辞动怒,她率先请罪,“我一时失言,陛下莫往心里去。”
景宴辞看都没看初念欢,语气听着平静,实则暗藏波涛汹涌。
“你又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