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咱们再去......也没用。”

“这儿不是说了,当日工粮当日结。就算第二日不来了,也绝对不追究。”

“这倒是可以试试”

“试试么,又不折损什么。”

记名的府吏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会被林言再三提醒过,脸上是和形象截然不同的太和气的笑容。他好声好气答着围观百姓的问题,记着名字,说着开工时到何处,没留意人群外有些试探的眼睛。

张老板几个听到告示的内容,一下子坐不住了。

自古商为末,但官商勾结也是确有其说。这会林言直接越过他们办事,往后还怎么套交情呢?

可是要说在这会服软,之后还不是叫那年轻人拿捏死了!

“也是年轻人,气头盛。好好说说,咱们又不是不给......”另一个说话讪讪,他家牵头办了那宴席,结果除了真要见的州牧夫人都到了。

就算开头要给巴掌,这会也该轮到甜枣了。

“慌什么,即便这会去借粮,那仓里也熬不过冬!”张老板这会也端不出和善的笑脸,整个人像是受潮的泥佛,滴滴答答挂着相:“还说什么‘做得多有奖’,到时候那些贱骨头卯着劲干,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兑现。”

“那咱们......”

“咱们还是跟从前那般先囤着,等冬来再出手。”张老板阴恻恻笑着,哼道:“咱们这些老兄弟在淮越这么多年,可是做不得假!”

张老板不信林言敢和他们死磕,瞧他绕过他们向隔壁州求援,就想着他是气盛,但还没到多么难缠的地步。

这样想着,宴席被拒绝的不满也消解。送走惴惴不安的老哥弟几个,张老板哼着小曲往后面走。

可走着走着,却迎面见一个小厮过来。

“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