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都不重要了。”

对,无论是什么时候,如今都已经没了分别。

“我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也无颜面再要你叫我母亲。喜爱林家姑娘的也是我自己,并没有你请拖的原因……”王妃轻轻念着,眼睛直落在林言的手上。那读书人的手添了许多疮疤,她不曾替他上药,此时也无法再牵住他。

“待你成婚,总还是要自王府出去。那些聘礼算作此事谢礼,亦是我与你的歉意,请你不要推辞。”王妃忽然想起什么,急切道:“也快要到了你的及冠礼,你等及冠礼之后再去苏州,好不好?行不行?”

“您不必着急,我自是要等到及冠礼之后再回去。”林言将茶杯推移过去,颇有些安抚的意思。只是和王妃说话时,又带上与王妃初见时的和气。

“只是还有另一事想请王妃帮忙。”

他似乎一跃而过身世的真相,没有一字苛责。可他的声音越温和,王妃自己心上的罪责就越没有赦免的可能。

“是为了林姑娘?”

“是。”他低下头,夕阳在他脸上扑了红。

“若是可为,想请王妃帮忙。到时回苏州,还想与林姑娘一起走。”

那是他们共同的家,这京城富丽堂皇的王府于他才是暂住。

王妃听出他话外的意思,唇角勾一下,看上去与林言更像。只是光影分隔,林言脸上还带着过分柔软温和的红晕,王妃却在阴影中真切做了一具瓷人。

你回来了,我们相认了,却也在这一刻真正的,永久地离散了......

是她贪了心,假如当初合盘托出,如今也许不是这样的结局……

这是报应既想亲儿在旁,又担心他因得不到世子之位心生怨怼。

她当年发愿只是保得她孩儿一条性命,如今业已达成,至于旁的,她不该贪求。

她本不该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