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说着些琐事叫黛玉开怀。

可现今最不放心的便是她,黛玉手下更轻柔些。

“我是心里不安。”斐夫人叹一口气,又将黛玉的手按在肩头:“我知道你担忧言儿,可秦家已经做下此事,看去便已经是断了情分,还怎么肯帮忙呢?”

“再则......”斐夫人顿一顿,还是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你即便要问询那秦公子,又怎么认定他能说实话呢?”

她思索良久理不出头绪,却不知黛玉本心并不是为着在秦家的公子的口中得知什么这不过是一场‘礼尚往来’,秦府拿旧日背刺,如今也不过求仁得仁了。

只是开口欲要跟斐夫人解释,却听外面人传话道:“太太,那秦府的公子要过来了。”

从前因着林言的关系,秦向涛与陈谦时两个也常常来到斐府。斐夫人此时听秦向涛的名字,却不禁是眼圈

发热,心头滴落水珠。然她还记挂着黛玉与林言的事,当即握住黛玉的手。

“你当真不要我陪着?”

“假托斐府之行来此已是过意不去,姐姐莫忧,我心中有数。”黛玉安抚着,不叫斐夫人在场,也是担忧将来有变要连坐什么干戈。斐夫人见她坚持,便道:“我就在后面,你若有事,我也听得出。”

秦向涛进来时先看到一座屏风,屏风后有两个影子,看去却都不是斐夫人。他心中的念头盘旋一刻,静静叹过,便与自己身边一个道:“你去老爷身边,说我待会还要去老太太那里。”

那小厮迟疑一下,叫了声爷儿,旋即被秦向涛摇头止住。

他于是不再说什么,默默退下,而秦向涛又吩咐另一个在门外等候。

这厢房里像是被灌进一汪绸面的湖,油光光的水面,把人的呼吸都拢住。秦向涛屏息等着斐夫人出来会说什么,却不曾想那声音就在屏风之隔后。

“我想请秦公子帮我去个信儿。”

黛玉开门见山又胆大包天,叫秦向涛猛吃了一惊。他狐疑的打量穿过木板,好像这样就能看清这女子的面目。只是几乎不需要思索,他便直觉般知晓这屏风后就是林言的那个姐姐,愣愣对着门板半响,才开口道:“林姑娘这是何意,我与林府素无交集,为何还来找我?”

“不是我来找你,而是公子你愿意见我。”

黛玉垂下头,碧色流苏映着点点冷光,秦向涛沉默下来,他独自来到这里,又知晓斐府与林府亲厚,自然也怀疑来此的不止斐夫人一个。

只是这样的心思被轻易戳穿却令他有些难堪,不知道该不该感慨这位林姑娘也是世间难得的机敏灵秀。

......只是胆子太大些。

一个丫鬟绕过屏风,她把信放在桌上,平平无奇的信纸,盛托着秦向涛看不透的底气。

秦向涛忽然笑了,他神色复杂,没有去拿信纸,只是站起身来。

“我是闲客,来此是为了跟斐夫人问安。林姑娘不必盼着我什么沈大人宗室子弟,即便此时一时不妥,将来一定否极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