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子夜才回,裴渊才回来。 晚云耳朵尖,听见声响,旋即醒来,赶紧出门。 “阿兄回来了。”晚云跑进裴渊的屋子。 他却坐在榻上,连氅衣也未解,只一手撑着头。 “阿兄头疼么?”她轻声问。 裴渊慢慢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不知是累的、还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