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门口。

她靠着墙,假装虚弱:“淮序哥,我好像有点低血糖,头晕……”

他垂眸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

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块包装精致的黑巧克力。

他弯了弯唇角,声音低沉悦耳:“吃块巧克力会好点。”

她当时被巨大的“幸福”冲昏了头,只觉得他体贴入微。

毫不设防地接过来,剥开糖纸,放进了嘴里。

浓郁的可可味在口中化开。

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不是他被下了药。

是她!

是她被盛淮序下了药!

他利用了他母亲那个拙劣又恶毒的计划,反过来算计了她!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冲破喉咙,林书窈彻底崩溃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悲伤,只有一种被彻底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巨大荒谬和冰冷绝望。

她不再求饶,也不再歇斯底里。

只是用一种近乎死寂的目光,看着盛淮序。

“盛淮序……这三年……”

“哪怕只有一刻,你对我……动过心吗?”

盛淮序依旧只是看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怜悯,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空洞得可怕。

林书窈绝望地笑了。

她懂了。

彻底懂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尖锐刺耳。

林书窈眼神里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了。

她浑身瘫软,像一滩烂泥般跌坐在地上。

门被推开,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她没有任何反抗,目光呆滞,任由他们将自己从冰冷的地板上架起来,拖了出去。

……

夜色深沉。

盛淮序坐在空旷客厅的昂贵沙发里,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

烟灰簌簌落下,他却浑然不觉。

液晶屏幕上,财经主持人口齿清晰地播报着林氏集团申请破产保护的新闻,画面上闪过林父憔悴不堪的面容。

他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依旧是那副冷漠疏离的样子。

他掐灭了烟,拿起内线电话。

“把林小姐的东西全部打包,送回林家。”

“一件不留。”

电话那头的佣人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

盛淮序挂了电话,随手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客厅里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他就像丢掉一件穿旧了、再也不需要的衣服。

不,连衣服都不如。

只是一件用过即弃的工具。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