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修造工艺之人有关?”
“嗯。”祝恤纬只应了一声。
“我也想到了。”楚岸又敲了敲墙壁,眼底若有神采:“这个人,若只是会修建屋子,没有其他特别才能,按照这里森严的保密程度来推测,只怕这个人利用价值只有这些的话,屋子建成之后早已经被人灭口。”
“一如瑶梦镇的所有人,在所有外乡人眼中共识的那样,全部殒命于洪水。”
“如此便连尸体痕迹都不用掩饰。杀死这个人,便如同碾死一个蚂蚁。”
“可他就是很特别。”邵郁接话:“他一着急就口吃连连,走起路来很像微跛,跑起来却不显。后来连年迈父母都嫌弃他,纯稚学童看见他,都要丢石头菜根欺负一下。”
“大概老天是公平的,他境况已经如此凄惨了,老天便没有让他更惨,却给了他一副极聪明的脑子。”
“他家里吃米都困难,更没有钱,他爹他娘也没有那份觉悟送他去学堂识字开蒙,聆听圣训。”
“我见他可怜,赶上年下难得回乡探亲,便把将军丢给我识字的书送给他。他只问我一遍,竟连原文释意全能记住。”
“我便把手里有的书全给他,后来那些已经不够,就去店里淘好书给他看。后来此人竟是农、林、牧、兵、医、药都有涉猎。这糊墙工艺──”
“便是他首创的吧?”祝恤纬自然接过。
“是。”邵冼道。
楚岸摸摸下巴:“倒真是特别。很特别。只可惜,遁入了邪道。”
“这机关遍布的地界,如何能是顺境良民长待住的地方?”
“能留下的都是牛鬼蛇神。即使不是牛鬼蛇神,怕是也能被逼成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