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拌土的材质特别。”
“如何特别?”楚岸不再敲了,敛眉看过来。
“我们那里的土本不适合盖房子或者修剪屋子,因为土的粘合度不高,即使盖房子,也是容易塌陷山脊的。后来有人发现──”
七宝、六宝均在敲敲打打,似是在寻找机关。
“如何?”楚岸眼底有鼓励:“说下去。特别在哪里?”
“搅拌土的材料,便是晒过烘干的鸡粪。”
房内敲敲打打的声音骤然戛止。
六宝,七宝都把手狠命的往衣袖上擦,皮都要扯掉一层:“你怎么不早说!原来是鸡粪,怪不得闻起来有一股鸡腥味!”
祝恤纬被逗乐了:“你们多虑了,就算是鸡粪,想来也是被酒糟过并且暴/晒烘干过的,如何还能有特殊味道?”
邵冼赶紧应和:“是的是的,祝居士猜的没错!就是如此!那东西虽然听起来很那个,但是做起来绝对没那么恶心。”
七宝简直不能忍,“别再说了!晚膳都还没用。怕是到时候要吐出来。”
祝恤纬倒是饶有兴趣:“冼护卫你不妨说说,制造工序有何特别?”
邵冼道:“寻常人家并没有如此多的鸡鸭,平常收了都保存住不舍得扔,如此便宝贝一样积少成多,这些东西都是存在一个超大水塘里的。此后──”
“我明白了。”祝恤纬只听了个头,便明白了,遂接话道:“是利用水的分层作用,将上层个头大的渣滓全丢掉,只取下头细沙部分,用酒糟除味,再经暴晒,再风干。这些细沙比寻常石粒却是还要质软,多孔而轻,吸水力和渗透力黏合度都非寻常蒲草能比。”
邵冼惊喜道:“正是如此!”
“那现在问题来了。”楚岸道:“你的家乡瑶梦镇距离这里百十里地,难不成,你们镇子上会盖房子的工匠师傅被抓来这守卫森严、还漫布机关的山谷?”
邵冼却先是神情一滞,随即摇头:“不太可能。”
祝恤纬:“又是为何?为何如此笃定?”
“如此便是太好猜了!”
七宝擦了这半晌,手都搓红了,挤进话道:“邵冼本来没有姓!就是个孤儿,被邵老将军捡了领回营里,才得了邵姓,得一口饭吃到现在。他们那个地方的镇上人,全都死于几年前的洪水。若是有幸存者,如何又正好流浪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六宝捅捅七宝胳膊,怎的什么都敢说?
邵冼表情很是难以形容,楚岸眉头深锁,祝恤纬本来嘴角还有笑,乍一转到如此深沉的话题,笑意僵在嘴角。
“那个。”七宝挠挠头:“冼护卫,你不会生我气吧?”
看着眼睛红红的,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七宝赧然道:“哥们嘴就是忒快,你别介意。若有气过来打我,我也认了。”
“我没有想打你。”邵冼只是低着头:“你说的是真的。方才见到墙壁特别,我也只是存了万中有一的希望。以为在这谷中能遇到故知。想来也是奢侈。”
除邵冼外,所有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松了一口气,还好,邵冼没有吃心。若是如此就弄的人家情绪不振,许久沉迷伤痛无法自拔,就很无赖且不地道了。
祝恤纬却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冼护卫,你的家乡瑶梦镇,可有什么特别有名的人物?”
楚岸难得嘴贫一次,插话道:“怎么?我还以为,这全国各地名人奇事,奇闻轶事,全在小恤的脑子里,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
祝恤纬嘟着嘴辩驳道:“虽然听起来很伤人,但是瑶梦镇确实没有什么好玩的。”
眼外之意就是,如此不好玩且平淡无奇的地方,我为什么要知道?
“并没有什么很是出名的人物。”邵冼想了很久,才道:“倒是有一个叫苏见的人,很特别。”
“特别?”祝恤纬:“他特别在什么地方?”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楚岸亦心思通透,此时已抓住了祝恤纬灵光闪现:“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