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木剑,久未消磨,倒刺斑驳偶起,淬百味烟火,楚岸记得有一次失手挑落,三春桃花灼,竟比不上一眼惊艳,郁儿满头青丝铺满肩,柳眉杏目如琢如磨,肤色白皙,瓜子脸型更是明显。
寻常男子,少有这种瓜子脸。
亦或月下对坐,流水默默静如潺潺,竹间饮幽阑,青丝皆绾,彼时眉目尚嫣然,楚岸蓦然抬头,能撞见邵郁平坦无波的脖颈。
楚岸曾用视线数次扫过的地方。
没有喉结!
“左挚!”
等到楚岸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张嘴喊出。
“是!殿下。”
左挚走到树下拔走了剑,经过七宝时几乎狠瞪成了斗鸡眼,两人用眼神厮杀过后,才上前等候楚岸指示。
“你过来一点。”楚岸声音几乎不自然。
“嗯?”
左挚有些凝滞。殿下这是怎么了?
到底还是迈了一步。
“再近些。”楚岸几乎是忍着逃离的冲/动。
“啊?”左挚更懵。
遂只迈了小半步。
“再近一些。”楚岸猛的别过头,身子却未动。
“啊?”
左挚不能更懵。
不能更近了啊!
凡事进宫的人,可是都被教导过礼仪言行,距离皇子太近视为不敬,可是会被拖出去打板子的。
七宝在后面看得幸灾乐祸:“哎呀,王爷让你近些便近些,如此磨磨蹭蹭的是为违抗王爷命令!一样要挨板子的!恐怕还要加官进爵!”
加官进爵,非彼加官进爵,而是楚岸调理手下不听话的兵,自创的“奖励”。
苦不堪言。
左挚身体微不可察抖了一下。七宝话音未落却在此时使坏,猝然推了左挚一把。
这一推不要紧,左挚鼻尖险些撞到楚岸肩膀处,远处邵冼啧啧两声,转身不忍看。
七宝这是又找到新玩具了,嫌路上太过无聊不成?
一众影卫皆低头,目不斜视,耳若失聪。
“大胆!”楚岸几乎脱口而出,想都没想一掌打在左挚左肩。
左挚如个破麻袋一般飞了出去。
“诶诶诶!你要撞到我了。左护卫,别怕,我接住你啊!”
七宝喊了几声,快要挨到时。
冷静避开。
左挚:“......”娘的你给我回来,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