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草草口头表扬而已。”
邵郁莞尔,“原来这便是墨染奏折的真相。三哥,你还真是拿我不当外人。什么都肯说。”
“我什么时候拿你当作外人。对了,你再过来凑近些。”
邵郁:“......”
“想起这事就晦气。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我被封王,你高不高兴?”
楚岸问,眼中若有璀璨星辰。
邵郁只看过去一眼,有些心虚,有些脸红,下意识别开头。
“高兴。”
那眼睛,却又像丛林与绿水。
丛林是郁芷汀兰的绿,水是共长天一色的烟波浩渺,青天霁霁......再往下,便是细瘦劲骁的腰身。
那是有别于她的,年轻而俊美的男子躯体。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近,又或许是因为眼前男子绝美的皮相足以叫任何女子心神向往,面红耳赤。
楚岸穿得那样少,偏生两人又距得近,邵郁脸颊如灼起了火,红得惊人,亦烫得惊人。
楚岸瞧着邵郁如女儿般的慌乱,眼底晦暗蒸腾。
邵郁往远处侧了侧身子。
楚岸不满,“郁儿你跑什么?距离我近些,说话都听不见了。你哪里高兴了?我看不出来。见我就跑。还坐得那么远。”
邵郁只得再挪回一点,当真只是一点。
甫一坐下,就听楚岸又问:“郁儿,你可有倾慕的女子?”
原来不是讨论要紧事。
邵郁静了片刻,装作漫不经心,“何为倾慕?”
楚岸一双黑瞳看进邵郁眼底。
邵郁今日着的是玄黑祁缎袍,领边绣着朱雀缠云纹,衬着白纱里衣领口,黑白分明,层次经纬,愈发衬托得一张脸俊美非常。
她眼形漂亮,眼尾狭长,定定瞧着人的时候,整副心神全装在了那双澄澈水灵的眼底。
尤其此时,两人距离极近,邵郁耳尖微嫣,白皙剔透的耳廓亦逐渐变粉,甚至逐渐朝脸颊蔓延。
此刻那张脸,便如三春俏桃,雪沾粉酥。
楚岸本无意,打算想说些男人间的悄悄话,却将此时清零艳丽不可方物的画面尽收眼底,眸中微变。
不免就起了逗弄试探的心思。
“倾慕嘛。”楚岸眼睛提溜两转,道,“便是她在的时候,你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她不在的时候,你又禁不住朝人打听她的消息,甚至百爪挠心,待打听到她在哪里,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腿,非要找过去亲眼看到才能一解相思。”
“见到了或许又不肯上前,只肯远远得看着,又担心自己的心意被她知晓,遭来拒绝。”
楚岸说完,甚至还把脑袋凑过来,“你有没有这样惦记的人?”
邵郁被问住了。眼神有些闪躲。
“有没有?”楚岸很执着。
“大约是,没有罢。”邵郁含糊其辞,眼睛定定瞧着靴面。
“没有?”楚岸仔细打量两眼,笑着问:“是真没有,还是你羞于承认?跟三哥还害羞?快说说,到底有没有?”
“那三哥,有么?”邵郁声音极低,“三哥很快便及冠了,又刚封王,想必皇上下一步,便是给三哥找个出身样貌匹配的贵女作为正妃,大婚一番。”
“我现在大婚什么。”楚岸手肘撑着脑袋,“眼下时局正乱着,我才没心思大婚。别岔开话题,赶紧说,你有没有。”
“我不知道。”邵郁别开脸,两边脸颊早已红透。
“不知道?”楚岸重复一句,不知想到了什么,饿狼一样扑过来,竟是将邵郁扑倒了,两个皓白腕子被他扣在枕上。
“叫你跟三哥说说你都这般害羞,他日若是真有这么个女子在你眼前,你难道还要白白蹉跎美人?”
楚岸居高临下,掐着邵郁手腕笑着问:“你这般害羞,怕是以后连老婆都讨不到。三哥着实替你着急。难不成到时候要我替你去追?”
身体横陈的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