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季从阳那根慢了不知道几个八拍的反射弧终于跑完了全程, 猛地吐出一口气:“我差点憋死了。”
“……”
乔厌抑制住了没翻白眼,站起身。
“你去哪?”
“八卦听完了,还不下去在这里等着喂蚊子?”
季从阳跟着他下楼, 经过师瑜房间外时,他脚步顿了顿,几次抬手都碰上把手了,结果却又放下来,就这么来来回回了差不多有四五次,最后是乔厌直接将人拽离了现场。
“你拉我干什么?”
乔厌实在懒得看他:“人在睡觉,不要去吵。”
城堡外上午起了很浓的雾,纯白稠得胜过牛奶,站在窗边往下看已经瞧不见地面,像是被千万只气球牵引着飘上云端的飞屋,只是伸手摸不到棉花糖,只有冰冷的水汽透过皮肤浸入骨髓;往外看时没有缤纷彩虹,只有满眼的灰色;等下去更不会有瀑布。
季从阳抱着一篮车厘子,站在阳台盯着外面的雾气。
按照城堡挂钟的时间现在已经是中午,太阳出来后再浓的雾都应该在光线和温度下消失殆尽,可眼前雾气就是没有丝毫要减小的意思。
“要么这里的雾不是真的雾,要么森林的污染就太严重了。”季从阳趴在栏杆上叹气。
乔厌没吭声,从果盘里拿了颗车厘子扔进嘴里。
季从阳把果盘放在一边,右手尽力往外伸,整个上半身几乎悬空在扶栏上摇摇欲坠,就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最后还成功落了地,整个袖子被雾气浸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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