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突兀地传来尖锐刺痛,她倒吸一口冷气,含在唇齿间的血腥味直直冲入大脑。
这种疼痛突如其来,没有给她一点反应时间,她疼得耳尖不断扫动,喉间忍不住溢出低低呜咽。
她本能地想要动作,却感到有人颤抖着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温热水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轻不重地砸在她的后颈,又缓缓打湿她的皮毛。
将她抱在怀里的女人啜泣着,柔软的长发垂落,哽咽的声音含糊不清:“别这样,别这样...”
这是文姜的声音。
别这样?...哪样?
剧烈的痛苦叫谢玉昭神志模糊,根本无暇思考她话中的含义。好在这次的回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短暂,几欲要将她撕裂的疼痛只持续了短短几息,便又倏然散去,仿佛从未存在。
寂静洞穴中,端坐掐诀的少女猛地睁开眼,胸口起伏间呼吸急促,气息紊乱,条件反射般探手往后背摸去。
这番奇怪的举动将围坐周边的几人惊醒。
阿宓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昭昭,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怎么像是做噩梦了?”裴文竹握住她的手,输了些自已的灵力,“你方才不是在冥想吗?”
蕴含无穷生机的木灵气涌入,温和清凉,轻柔地抚平了她狂跳的眼角。
...可不就是做噩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