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快掩饰了高傲,谦逊地低着头,温顺言道:“莎莎不是想用皇上来压公子, 只是莎莎确实心慕公子多年, ... ...”
“吴小姐不要误会,” 语气十分冷硬,“唐某不是在想别的, 只是突然之间想通了曾经疑惑的事。 当然在慈云寺我本来就觉得奇怪, 一帮毛贼何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寻节度使大人的千金的麻烦, 而事情过后,吴大人为何不向当时也在场的我大哥或是其他唐家的兄弟提亲,偏偏选中在下, 现在想来那些毛贼只怕是大人安排好的。”
“三公子请原谅, 我们也是不得已。原本想公子进京秋狩时让姑姑派人提亲,怎知公子今年不去参加秋狩, 而前一段时间老太君寿辰之时又听说其他人家有意来提亲,莎莎心里着急,才求了父亲和大哥安排了慈云寺的相遇... ...”
“吴小姐, 请不要再说了, 既然那日慈云寺我们兄弟并未真正帮小姐的忙, 就更谈不上报答之事。 这事望吴小姐今后不要再提。 唐某身为男人倒是无所谓, 只怕此事传出去引响了小姐闺誉。”说罢不再停留, 直接出门拉马走人,独留吴莎莎阴郁着脸站在那里。
新杰离去之后, 刚刚发作过的那个护卫鄙夷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人太不识抬举了, 应该让贵妇娘娘治他不敬之罪。”
吴莎莎冷漠地蔑视了一眼那个侍卫,众人不再敢出声。他们跟在小姐身边久了,自己家小姐是什么脾气清楚得很,虽然刚刚唐公子在的时候显得文雅贤淑,但是平日里发落下人的残酷手段他们都见识过。
高傲地环视了逐渐散去的众人一眼, 有瞄了一眼远去的那个背影, 她淡然地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只是眼中逐渐浓重的杀气落入了郭老板的眼中。上车之后, 她身边的一个绿衣侍女才低声说:“没想到这个唐新杰连皇上御赐的玉阙都不放在眼里, 也太不给娘娘面子了。”
“这玉阙本来也只是皇上赐给姑母的, 并不是皇上给他和我赐婚,只是姑母求得皇上恩准转赐于我, 希望成就我们的婚姻而已。 他当然不会给后宫一个贵妃的面子,在后宫他有太后撑腰,”手里紧紧地握着玉阙,吴莎莎深深地皱着眉,“在前朝,一众唐家的兄弟掌着军权, 他本人又得皇上赏识,又是太子近臣, 何须给一个尚未弱冠的皇子母族面子。 如今朝堂上下,太子地位稳固, 唐家在朝在野的势力牢不可破,只怕是娘娘应该给他面子。 你们觉得本小姐今日放低了身段来求他,跌了小姐的份, 殊不知在京城有多少名门闺秀想找这种机会都不一定有。 只是我们没有想到他连高老先生的保媒都看不上, 高老先生好歹是先帝恩师, 朝中六部三卿多有他的门生故旧, 连高家的势力都可以不顾及, 不知他是太鹜定太子登基后他的位置了, 还真是铁了心要现在跟他定亲的那个孤女,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能有什么好的, 论才名她哪里及得上小姐这中州第一才女, 连皇上对小姐的才华都赞不绝口。在京城中时,多少世家公子上门求亲, 若不是为了这个唐新杰, 姑娘如今跟着娘娘陪着皇上去秋狩, 说不定早就有一堆公子跟着后面了。他现在如此傲慢,不是因为看不上姑娘, 还不是势利眼,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若真是一个借口倒而好办了, 这朝堂之上,追求的无非是权势地位, 他如今只是太子幕僚, 并无朝中要职。 巧萍, 你明日就启程回京向祖母复命, 让伯父和姑母助他在朝堂某一个好位置, 我还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哼... ...”自从前太子被废之后,当今太子的地位稳固, 不仅因为他是皇后的嫡子,而且深得宫中老太后的喜爱, 从而得到了唐家自上而下的保护。而姑姑的皇子沂平,明年才及冠,不论是心智还是在朝堂的势力都无法和沂义相比。如今皇上身体不佳,眼见朝代更替来临, 像沂平这种年纪尚幼的皇子,只能依附于某一方势力,将来新皇登基才有生存的机会,吴家才能保住。她本是中州第一才女,号称嫁入唐门为小,不过是为了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