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命都已经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佛祖保佑,求王妃和王爷和离吧,外院放的七百两银子我不要了,就当破财免灾了!柳飘飘心中迫切的念道。
“若是和离了,江夏王府的大门,再不会与君敞开。”谢訾目光灼灼的盯着秦素问,言词极厉的朝她警告。
“王爷不必忧心,若能和离。妾身不仅此生不会踏入江夏王府半步,连日后街上偶遇,也断然不会惊扰王爷半分。”秦素问言辞恳切。
“你不要后悔。”谢訾双眼微眯。
“妾身早就后悔了,后悔明明眼前有一大片深林,却偏偏自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秦素问摇头,感悟似的道出了埋藏在心底的声音。
“好,本王成全你。”火冒三丈的谢訾,劈手夺过秦素手中的和离书,在上头落款处潇洒一签留上了大名。
“王爷。”秦素问忧心忡忡。
“还有何事?”谢訾以为秦素问心中反悔,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得意,故而语调上扬的回道。
“盖手印,别忘了。”秦素问提醒道。
不盖手印的和离书,与街头巷尾的孩童玩的过家家一样,没有实质作用。
这一点,研究了许久和离制度的秦素问自然知晓。
“秦素问!”低沉的声音夹杂盛极的怒火,回旋在秦素问耳畔。
“王爷慎言,莫要唤妾身名字。咱们就算是和离了,也是沾亲带故的。论辈分,你应该称呼我一声姨母才是。”秦素问好意提醒道。
谢訾面色昏暗,脖颈上青筋凸起。
他并不能从秦素问的话中挑出来理。
谁让他的父皇秉性风流,三十岁时看上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并力排众议迎娶她为正宫皇后,从而让她成了众皇子的嫡母。
好巧不巧,谢訾的这位嫡母,正是惠德公的长女,秦素问的阿姐。
“先生当真与我那二侄子和离了?”
窗外枯木正逢春意,嫩绿的新芽顶着树枝桠上老旧的昏黄叶子。
临江往府书案前,谢玦一身白衣邈邈仙气,貌若白莲清绝温润。听得侍卫容九传递的消息,他顿感惊讶,笔下的白净的纸张,豁然现出点点浓墨。
容九不知为何,他家主子总是称呼江夏……前江夏王妃为先生。
“此言确凿,卑职听说秦姑娘赶在户部尚未下值前,与江夏王一同来到户部。两人当着户部侍郎的面,走完了和离程序。”容九依言回道。
“哦?甚妙,甚妙!”谢玦将手中的狼毫放回笔架山上,言语感叹道:“先生的眼睛终于能看得清,我二侄子如花皮相下人渣的本质了!”
容九微妙的眼神,偷摸瞟着书案后的王爷。
他家王爷与江夏王虽是叔侄关系,但素来政见不合,脾气秉性也不对付,每逢相遇,也总爱互刺儿几句。
谢玦的余光扫见一旁神色不自在的容九,他说道:“你觉得我落井下石了?”
容九,默。有没有您自个儿心里不清楚吗?
他心口不一的朝王爷回道:“小的并非此意。”
谢玦眼角上翘,满含笑意的凤眼里透着狡猾:“有也不怕,你又不是猜错了本王的心意。”
容九,默。王爷好诚实!
“当然我也确实是为了先生高兴。”谢玦坦然说道。
容九,继续默。王爷卑职有理由怀疑你,倾慕人家前王妃。
“我对先生没有男女之情。”谢玦瞥了一眼容九从容的继续道。
容九深深怀疑人生,他依旧默。我说话了?王爷是有读心术吗?
“本王也从未学过读心术。”谢玦再瞥了眼,满脸写着震惊的容九,直接戳穿他的内心所想。
容九:……
“你也不用刻意隐瞒心中所想。”谢玦瞅着容九时而青时而灰白的面色,继续发表他对二侄子和离的看法:“先生与我二侄子并非同路人,和离是他们二人最好的结局,至少先生以后不会被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