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八、又撿人回來(3 / 4)

位入赘的宅子……自己没必要为点小事得罪一位身分金贵的妻主。

便听他道:”已经确认过了,打扰杜夫人。”他退出车,朝后头喊。

“让车过去!”

车再度起动,杜丹松了口气。

稍近窗边,见车过去,一排火把灯笼将街上照得通亮,京内治安佳,如此阵仗是杜丹于此落户后头回见着。也不知道官差口中”贼人”是小偷、强盗还是杀人犯?这笼统说法,让人摸不清是发生了什么事。

后头无事,车子顺利回到府上,一入门护卫便扬声喊人帮忙,立即有人上前将车上乞儿给搬下车。

乞儿给搬进客房,到明亮处再瞧,杜丹确定了先前眼熟的感觉没出错。

这乞儿脸上那一大片暗色,便是火伤。此人是杜丹带着昏迷不醒的申屠冺时,在清艹那儿有过几回谈话的面摊大姐。她记得此人姓皮。

皮大姐怎么会在这儿?

就在杜丹疑惑时,房门又被推开,一身白衣,板张脸活似要找人讨债的谷逍遥进来了。

这位入房,目光扫过床上那玩意儿,眉心紧拧,劈头就对杜丹道:

“晚归就罢,又捡个人回来。”

“……”杜丹差点脱口回我怎是”又”捡个人回来?可立即想起她与谷逍遥相遇时,身边确实捡了个人,这到了嘴边的话给吞回去,瞬间换了说法:”这人我识得,你可还记得咱们在清艹待过些时日?这位皮大姐便是在那儿做面摊生意,我与她光顾几回,聊过好些话。”

闻言,谷大爷蹙起的眉仍没松懈,却靠近床边,瞧了瞧。

“替我瞧瞧她可好?”知道这位是需要顺毛的,杜丹拉过他的手,软声软语道。

“不用瞧,给饿的,养段时日便无碍。”话这么说,谷逍遥还是伸手搭了脉。

杜丹在一旁看着。”她都给人打昏过去了,一脸血的,真无碍?”

“给打了头,昏过去不是正常?”

“不会给打坏吧?”

“坏了得醒来才知晓。”这脑里问题,昏迷时是瞧不出鸟来的。

“……”面对谷大爷如此朴素直白的响应,杜丹一时无言以对。”可别坏了才好……”坏了脑袋后续可麻烦。

大爷在场,原本被唤进来伺候的下人全退到一旁,将位置让给跟着谷逍遥前来的药僮。

术业有专攻,下人给皮氏简单清理过,却不知道如何处置。药僮们接手一下便将人给整顿仔细,该上药上药,该包扎包扎。谷逍遥嘴上不饶人,却是把人该如何照料详细交待与药僮。见夫婿三两下便将事给安排好,杜丹也就转头再嘱咐一回让人配合照顾皮氏,便丢下这事,回了房。

今晚主屋轮空。

杜丹主动拉了三更半夜被唤来帮忙的谷逍遥手臂,让他与自己一道。

只见这位臭脸爷表情无大变化,周身气场却一下柔了许多。

回到屋里,沐浴的热水已经给准备好,下人全被遣了出去,谷逍遥独自伺候杜丹沐浴。

“方才回来,路上给官爷拦了车,说是有贼人。瞧阵仗不小,不知是发生什么事。”褪去衣衫的杜丹赤裸地泡在浴桶内,随意话起家常。

“拦车盘查,只瞧人,没搜车,想来不是遭偷儿。”只有两人,谷大爷话回得轻松。

“那便是伤人了。”

“定没死人。”

“怎讲?”

“一般人死了,用得着大阵仗拦车?若死的是大人物,妳车上带了个带伤的乞儿,不会予妳三两语这般随便。”

“也是。”杜丹认同。

热气氤氲,她在水中泡得舒服,身后是同样裸身进了浴桶的谷某人,在背后给她压按身子。

杜丹意识逐渐模糊,直到被人抱离水,才又惊醒。

“我睡着了。”她稍有歉意,看向正在替她擦身的某人。

“妳爱弄那商事我无意见,可也该注意身子。妳先前忙,到处转遛,却是于健体有益。近来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