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收拾(2 / 3)

……爺說……入、入府……夫……夫上……夫上為……主……」

錢某人微笑。「沒給忘,好。」他隨即變了臉色。

「把我的話給當耳邊風,罰妳半點不冤!來人!」

善水呼吸急停。

「這般給我長臉的奴才,不給街坊瞧瞧怎行。給我拖下去,掌嘴三十、袪衣杖二十,杖畢光著給綁街上晾一晚,明日午時,再杖三十!」

「是!」

有人立即上前來把已經失了魂的善水拖下去。

錢清貴冷冷地道:「主子沒讓妳死,可注意來了。」

善水癱著身子任人拖走,放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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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多少人心慌。

随着钱清贵过来,在边上候着的二才,听杜丹这么一喝,心里也慌得难受。

这是他们这些下人面对主子时的本能反应,此时此刻的杜丹,气场全开,真教一宅子的下人领教了一把,原来这杜府……真有主子。

杜丹瞧自己控制住了场面,再也不理会已经哭到瘫成泥的丫鬟,直接看向钱清贵。

“既这奴才不稀罕府里的活儿,可毕竟是教三爷带过来的,我就问问三爷,若在钱家,这般丫鬟,如何处置?”

钱清贵脸色可是沉得不能再沉,他深吸口气,压抑住胸口火气。”嘴上顶撞,掌嘴三十;贪懒,罚三回例钱;不敬主子,袪其蔽,杖五十,发卖人牙。”

……

厅上,一片静默。

就是当事人,也被吓得一时失了声,顾不上哭泣。

杜丹那心情,真真复杂。

毫无疑问,这可是重罚了。掌嘴三十,岂能不掉几颗牙?裸身杖五十,命还能保,恐怕也要去掉半条。再罚钱,发卖……

果不其然,善水回过神来,尖叫一声,就要往边上柱子撞去。

可她才起身冲出去几步,腿忽地一软,摔了个狗吃屎。

一旁位上,申屠冺敛敛自己右手袖子。是他抛了东西击中善水穴道。杜丹还没说话,哪容得这丫头自作主张。

杜丹摆出一张无表情的脸,冷眼看着眼前的荒唐。

她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到刚来到大翼,刚被买进蒋府的那段时日。

所见一切,都让她感到荒唐,却不得不去习惯、适应。

“善水丫头,给三爷发落,妳可舒适了?”

善水哭得接不过气,没能应上。

杜丹此时的淡漠,真真像极了大户人家里对下人性命毫不在意的可怖主子,厅上一片低气压。

她又看向厅外,杨婶几人见她目光瞧来,腿肚子一抖,直接在厅外就跪下了。

她挺直身子,深深吁一口气。

“顶撞主子,饶不得。可其他人,我杜丹今日便再善心一回,但凡不想待我杜府者,领了例钱离去,我杜丹不养不懂规矩的奴才!”

厅上还是静默。

“我院里的人都给遗了,明日唤人牙来,我亲自挑人。”杜丹也不知与谁交待,扔下这话,甩袖走人。

申屠冺也跟着走了。谷逍遥在位上蹙着眉,适才杜丹问他的话,这位大爷还没理出头绪来。可他转头看到一脸铁青的钱清贵,再瞧瞧一厅子的”钱家奴才”,大爷悟了。

“这事便给你处置了。”谷某人轻轻浅浅丢下这话,跟着消失。

一厅子的下人,没人敢动。

钱清贵坐在位上,那张美不可方物的脸蛋,沉如水。

待所有”主子”都走光,剩他一人时,他闭眼一阵。张开后,端起茶碗,慢条斯理,动作优美地喝了口茶。

饮毕……

咣啷!

茶碗给砸在地上,碎成片。

“你们可真给我长脸了。”美人一笑。

这位爷笑,所有奴才心都凉了。

三爷站起身,直直走到趴在地上的善水面前。

善水见他走来,顾不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