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開始忙(2 / 4)

家做小……那人還是這般能來事。」東方穆謹不住失笑。

這種想幹啥就幹啥的性子,對於得顧臉面的多數大族子弟來說,絕對是一異類。反正那廝的性子京裡人也知道,獨一家,當笑談,聊聊也就過了。

「丹丫頭可有來信?」想到某個也是奇異的傢伙,東方穆謹忽然問。

「稟相爺,沒呢。秋時那封是最近的一封。」

「那丫頭可不知又玩到哪兒去了。」

「相爺不說了,她秋時人還在藏州,若是在那兒過冬,再過段日子,說不得就往京這兒來了。」

「誰曉得。」東方穆謹搖頭笑笑。「那丫頭膽足大,誰曉得她沒往玄岳或西漠那兒去。」

「是說不準。」

聊到那記憶中的小不點,東方穆謹情緒貌似好了許多,作為自己收的第一個學生,東方穆謹回京後,還真找了時間,將杜丹名字給記上冊子。這事沒幾人知道,算是他尚可稱年少時的最後一回胡鬧。

可如今往回瞧,胡鬧歸胡鬧,卻也不後悔。

能讓他另眼瞧的人,鳳毛麟角,那丫頭便是其一。直至今日,他仍覺得那丫頭腦子有幾分妖。

不知她如今長成了什麼樣……

「行了,回吧。」東方穆謹步出涼亭。

夜深,可才剛回京的東方相爺還一籮筐事得忙呢。

「杜夫人,這就是咱們劉家的田了,這邊蘿蔔剛收完。」

杜丹看向農夫指的方向。

「這地翻過了?」她看著明顯亂有坑洞的田地。

「還沒呢,蘿蔔期過了,現下就放它個把月,給它長些花草,待暖和些下籽時正好一塊鋤了作肥。」劉漢子道。

杜丹點頭。接著又往前走。

「後面那塊呢?」

「後面那塊是我大哥的,他們種的是蓮花白,咱們兄弟刻意錯開種的玩意兒,方便互相照應。」劉漢子說得挺得意。

「如此確實穩妥。」杜丹微笑。

她踩著黃泥,往前又走段路,可以見後頭那塊田裡,大大葉片已從土裡冒出來,圍出了花苞狀。

待日子過去,葉片越大,花球結成,便能採收。

「夫人小心腳下。」身旁有人提醒。

劉漢子這才急忙道:「杜夫人走外邊吧,田裡都是泥水,給弄髒衣鞋就不好了。」

「無妨,我想再瞧瞧你說的棚子,我瞧劉大哥田後面那邊還有東西吧?勞煩劉二哥再領我過去瞧瞧。」

「不麻煩、不麻煩,後面那兒咱們就圈了一小塊種些新玩意兒,不曉得種不種得來……」劉漢子手腳俐落在前方開道往田裡走。

杜丹身邊跟了兩小廝、兩丫鬟共四人,小廝們倒沒大問題,可丫鬟見那爛泥地,再瞧瞧腳上繡鞋,臉色難看。

可主子己往前走,作為下人,不得不跟上。

--简体版--

紫霞染天,朱红檐。一室幽香。

灯火晕黄。

纸张翻动,笔含墨,毛尖不断在纸上游走。

一纸写满,又上一张。不停反复。

天已暗,屋内屋外仍亮。偌大书房,沉静肃穆,除了纸张与书写声,再无其他。

近亥时,案前那人终于是放下笔。深深一叹,舒缓紧绷的手腕与肩颈。

他站起身,身旁的人立即上前将案上纸墨收拾好。

门外飞快有人送入温热茶水,茶汤飘香,冲淡了一室墨味。那人伸手取碗,先是盯着汤水,须臾,才就口浅啜。

“浓了。”他放下碗。

身旁的人立即将茶碗撤下。

“相爷可要吃点东西?”

“走会儿。”丢下话,东方穆谨迈步出书房。

未入春,天还凉。

出了书房,冷风扑面,瞬间教人精神不少。

东方穆谨沿着石板路,一路走到花园,灯火亦随着他,点亮了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