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成親,錢家幾乎把一切能包的事全包了,她負責點頭或搖頭就好。
「夫上穿這套真好看。」
「可不是,這鸞主喜服可是三爺費大力讓蘇秀坊繡娘趕的,最最適合夫上不是了。」
「這喜冠可是給咱們匠坊崔師傅打的,上頭珠石粒粒珍品,也就咱們夫上襯得了。」
幾個嬸子丫環圍著杜丹吱喳,邊打扮邊奉承。
即便她們都不明白自家五爺怎麼會贅給一個來路不明還相貌普通的女子,不過五爺的事可輪不到下人說嘴。她們明白自己的任務,賣力表現,替主子討好妻上便是。
不過伺候幾日下來,雖然她們還是沒弄懂五爺眼光,但也察覺到一些特別之處。
例如,這位夫上性子很沉,面對奉承,微笑。聽見讚美,微笑。捧上一大堆金銀珠寶,還是微笑……
一開始見她笑,還以為是高興。可當她一直是這般笑,好像……好像她不在意這些,給個善意回饋罷。
年紀較長的嬸子們先察覺到了,可反倒更迷糊,不知道是這夫上天生性子如此,還是有其他原因。總之五爺手段錢家人都知曉,他親挑出來的人,吃了豹子膽也沒人敢越矩怠慢,大夥小心亦亦伺候著。
吉時到。
在眾親友團眼中如迷團的新娘子終於登場。
嬌小可人,面覆珠簾,拖曳著美麗翎尾的女子映入眾人眼中,引發一陣低語騷動。
堂前三位新郎已站定等候。
比起新娘子的華麗,三位夫婿穿得相對素雅。
火紅喜衣,腰間繫有繡金墨雙線的青帶,一條編織綬帶從黑禮冠後垂至腰際。
三人見到新娘子出面的那刻,眼神全亮起來。百名賓客在此之前亦沒幾人有見過這等納夫拜堂場面,不管好奇婚禮或好奇新娘有什麼三頭六臂,此時無不瞪大了眼。
杜丹就這麼頂著一室注目,深吸口氣後,踏出步伐。
緩慢來到堂前,聽了段詞,答上幾句。燻過香,被人牽引著繞了幾圈,接著左轉右轉又跪又拜。三位夫婿,她一人頂著頭上那刑具似的大禮冠重覆了三遍流程,直到暈頭轉向。
終於在她脖子斷掉前,結束拜堂流程,她暈乎乎地讓人領回房間,隔離了一切好奇目光。
幸好席間用不著她招呼,那是新郎們的工作。她有個空檔可以休息一會兒,等待良辰吉時,再進洞房。
一次只能一個。
今夜,屬於谷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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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感謝華麗麗的腿毛君贈送的禮物~~啾啾啾!lt;3手比愛心
--简体版--
钱清贵有当疯子的潜力。
她曾经觉得他的笑容和老董很像,凭良心说,她那老董也像个疯子,没点不顾一切的疯狂,怎么在商场杀出一条血路不是?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抽离自我,旁观看待此事。
她能不受钱清贵威胁吗?
或许行。逍遥和小冺瞧来也有些本事,尤其逍遥那总有办法让人不知觉就倒下的功夫,说不定他们能避开耳目,溜出京城。当然也可能被人拦下,或者小冺在这时还能撕几个人,打个你死我活什么的,然后在一块被官方通缉。只要他们日后不进大城,改在乡村野间生活,种种田养养鸡,相信官方也碰不着他们。她相信钱清贵能办好这事。
又或者,答应他,然后利用三个丈夫能给她带来的一切便利,在这时代过得更快活。
杜丹内心躁郁,闭上眼。
她很庆兴自己是个生命力顽强的人,除了上司交待的目标,她对许多事都无太多坚持,只为达目标就好。
可同时,她也挺羡慕那种很有原则人。
她前夫谭永旭便是,他的坚持让他在职场走得没她顺遂,不过也不差,他在自己的工作领域表现出色,甚至把家庭照顾得很好,对她无条件支持,让她无后顾之忧。在她眼中,他简直完美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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